我觉得我疯了,如何能够眨眼之间就过十年,如何我会从服下毒药而亡的赵长乐,变成了现在破陋屋檐下的赵六娘?可究竟就是如此。
小宝和大哥这会儿也恰好赶到,看到有人拦着我,当即上前将他推开。
我微微垂下眉眼,不再说话。
小宝欢畅的喝彩起来,大哥无法,只能转头走了。
青苔爬满了台阶,风从弄巷里吹来吹来,异化着腐朽的气味,却也袒护不住屋里煮的菜汤香。
这屋顶有些高,但我倒也不怕,渐渐走畴昔,很快便捡到鹞子,不过这大娘家的另一边临着大街,热烈的很,我瞧了几眼,回身正要走,哪知屋脊中竟然爬出一条蛇来。
我笑着揉揉他的头:“无妨,归正大哥在屋里,实在不可,让大哥再骂归去就是。”说罢,看了看墙根摆着的几个废旧陶瓮,上前码好,很快便翻身上了屋顶。
“你叫甚么名字!”他寒声问我,我却好似又回到了大燕宫里初见他的那一幕,我问出了最不该问的话。
现在三月,东风恰好,隔壁家的桃树还冒出了枝儿来,粉、嫩的桃花北风一吹,沿着墙根落了一地。
我咬牙,等着身材重重摔在地上,却俄然感受腰上一紧,而后才被揽进了一个度量。
直到转过巷子,我还是能感受获得他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