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呢?你要抢我归去吗?”我诘责着,满心的肝火朝他宣泄着,就连一旁的娘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六娘,或许是真的找错人了,罢了,转头我们再去铁匠家解释解释。”
(完)
但我又不敢肯定,一时之间,我竟是犹疑起来。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我,一脸委曲:“娘,你跟无忧回家吧。无忧很乖,从不奸刁。别人都骂无忧是没娘的孩子,都欺负无忧……”
今儿气候好,小宝在外头跟小火伴玩,没多久就颠颠跑了出去冲我大喊:“姐姐,魏员外来提亲啦!”
“就是,你别来这里混闹。”大哥也跟着道,但透过微薄的盖头,我看到无忧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愤怒的看着无息:“这位公子,如果要走,把孩子也带走吧。”
无息走时,没有再说一句话,无忧哭得嗓子都哑了,我也终是狠心的没再转头。
无忧这孩子却不晓得如何了,魏无息都不再闹了,她却还红着眼睛朝我伸手:“娘,无忧不要爹爹了,无忧要娘亲,你不要赶无忧走,无忧会乖乖用饭,乖乖睡觉的,娘亲……”
他仿佛被我吓到了,当即便委曲的落出了泪,扯了扯无忧:“孩子,你娘既然不肯意认我们,那就罢了吧,我们孤儿寡爹的,归去凄惨痛惨过一辈子。”
我越说越委曲,眼眶都红了。
我笑笑,并不勉强,持续跟着家人过日子。
我莞尔,任凭泪水打湿他的衣衿。
他定定看着我,满眼痛苦,却笑道:“我只要你奉告我,你真的是她对吗?”
但不管胡说不胡说,现在男人和孩子都寻到门口了,还口口声声的喊着娘和夫人,这谁受得了。
“如果再敢孤负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宝在一旁忙道:“你胡说,我家姐姐现在也就十八岁,你瞧着都十岁了,如何能够是我姐姐生的。”
“魏员外?哪个魏员外。”我如何也想不起另有一个魏员外,放动手里正在摘的菜,起家往屋外而去,却瞧见一大帮人呼啦啦的抬着箱子往我们家门口而来,惊得隔壁大娘眸子子都要掉了。
一年后,传来大魏天子退位的动静,我先是一怔,而后才想起他曾说的十年之诺,现在他是带着别的女人分开皇城阿谁是非地了吗?
我咬牙,不满的瞪着他,他却将不肯放手的无忧扯了归去,嗓子微哑:“若你是她,你不肯意再见我,我今后毫不会再呈现在你面前,只要你过得好,嫁给谁,都能够……”
我怔住,随后看着绿柔牵着无忧红着眼睛过来,内心缠绕的结,好似一刹时解、开了。
我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忍住心头的酸涩,撇开眼去不再看他。
第二天,我便传闻无忧一行已经出发回都城了,此番过来,是他们才去被保存下来的燕国皇陵,路过了此地罢了。不过他们消逝,铁匠一家也随之搬场了,听闻铁匠家的归去就娶了两个媳妇,气得年老迈骂他薄情。
我看着她,俄然想起她昨日还喊着别人娘亲呢,如何能够会被人如许说。
我忙俯身问她:“你生了甚么病?现在如何样?”
我浅含笑着,任由一丝丝酸涩爬上心头,却不敢再多想。
爹娘和大哥听到动静,也跟着过来了,正迷惑着那顶夸大的肩舆里坐着的是何妨崇高,哪知轿帘一拉开,魏无息穿戴一身茶青色的华贵长袍,带着一顶墨玉冠子便朝我走来了。
我咬牙,死死瞪着还在装模作样的魏无息:“你到底想如何样,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们就不能让我清平悄悄过日子吗!”
而后魏无息也走了过来,满脸的凄然:“夫人,当年是我不对。可错的是我,你如何能抛下孩子就回了娘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