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队内里面相觑,相互推问,一个娇俏的青衣站出来回鱼儿:“刚才是我去找海总管要酒的,说来也怪,他说今晚校场那边要为马将军庆功,酒都搬去了,仿佛说今晨有人在偷校场兵器,被安将军一箭射中,拿住了贼人,今晚当要摆宴庆功。”
曲儿坐在亭中,往校场方向望去,瞥见公然人群攒动,火把透明,转头说:“爹爹说过,这校场人马是为我们看家护院的,且又大多跟随他出世入死,切不成怠慢,我看这酒就尽着他们先用吧。”鱼儿听此已耐不住了性子,暴躁起来,对小青衣说道:“我不管甚么马不马将军,庆不庆功,多好的月色,我就不信偌大的黄府里没有酒吃,你快去,把海总管找来,就说蜜斯号召。”小青衣晓得鱼儿脾气,见鱼儿吼他,神情略显严峻,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唯唯诺诺道:“但是,但是刚才,我返来的路上看到两个噗头抬了一坛酒从廊房旁颠末,就被我叫住了…”正说着,只见两个黑衣噗头抬了酒缓缓而来,鱼儿也不听小青衣再说,满面愁云说散就散,带笑快步迎上去问:“甚么酒?”一个噗头答道:“仅剩了一坛糟子,小的给您开封吧。”说着世人围上前来,但见噗头撕下封条,擎开酒塞,一股浓烈的酒香滚涌而出,霏霏馥馥,沁人肌骨,世人围着酒坛你一言我一语,凑着争着闻那香气,两噗头互使个眼色悄声退下。
长安城不远的终南山下住着一族大户,此人姓黄名琦,祖上几世公侯上卿,高官厚禄,到他这虽不如前权贵,但也曾是封疆大吏,独埋头方,只因当今主上暗淡,奸臣弄权,党争被罢后,隐遁到这青川林野之旁,沣水南畔之侧,家里是良田千亩,库存万贯,豪宅美婢,财产丰盈,其年旬五十,止有一女,名曰溢曲,黄琦是万般心疼,奉若珍宝,但看那曲儿生得如何,真是蛾眉泛月,脸衬春桃,湛湛秋水妖娆态,东风仲春娇媚姿。自小聪明,向来投机,善描龙而刺凤,能剪雪以裁云。说甚么昭君仙颜,公然是赛过西施。
鱼儿叮咛给曲儿先斟满一杯,本身一杯,内里会吃酒的一人一杯,不会的凑着一杯分着吃,七八人围坐桌旁,花香夹着酒气,喜眉伴着笑语,实在热烈了一回。酒过三巡,曲儿脸颊微红已很有些醉意,鱼儿却兴趣愈浓,她满饮一杯,对一个青衣说道:“希儿,将明天那首曲子演来一遍。”希儿点头答允,抽出身后长笛,凝神回想了半晌,缓缓地吹起了一首《西山夜雪》,鱼儿信步亭外,立在这月光之下,花毯之间,与曲儿相视一笑,说道:“姐姐,你不是急着要看我的新舞吗,鱼儿这就献上。”说着就款款的伸展开那窈窕的身材,绰约的风情,伴着笛声轻身起舞。正待世人看得入戏,她却一个飞身立在当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