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半夜守关,职责在身,更是不敢些许懒惰。又是扯着嗓门与那来人你喊我叫间相同半晌,也没说出个甚么以是,干脆一味迟延起来。
小飞粗糙的性子始终使不出甚么好的招数来将婕心顾问,又是剿匪的任务在身,只得经常将那猎来的山珍野味前来奉献。如此一来,倒是唯有江寒几白天马不断歇,还未曾见过婕心一面,又是连着四方请来的能工巧匠步队,要将这烽烟城池里里外外来来个细细的探查,跑马圈地,烧砖搭瓦,穿戴一身盔甲,却似开口杜口都是一副天然包工头的气质,又是城防的事最是要紧,如何叫这个小小的基建狂魔安寝得半分。
言玉转罢身,正色对江寒道:“你且想想,我们现在是甚么身份!”
“哥哥!你在想甚么呢?”
“......哦......没甚么!”
“我?”江寒闻声一惊,“这......不太好吧,并且哥哥你健忘了,我也是大汉的朝臣啊,我是这个这个大汉空军总司令兼这个这个第一......”
“......来不及了,他到底在哪间屋子?快奉告我......”
“不知江寒将军到底有甚么急事,这......李大将军他应是还未起家呢,要不......您先候着,我先去给您禀告!”
“现在......是......”江寒顺着言玉神采思考半晌,继而神情一晃道:“哦!我明白了哥哥的意义!你是说,我们现在是汉家的人,也是汉室的朝臣,如此一来,便接不得他唐家的圣旨了......”
一名神采镇静的玄衣少年脚下生风,口中鲜明,将那高音喇叭般的宏亮嗓音硬是在这寂然未散的薄雾间衬着出了一道贯如长虹的声韵,叫那本就不大的烽烟城被他震得恍但是醒。
言玉恰是沉深思考,且是城外一大拨人马等着见他,身侧江寒如何本事得住性子,仓促打断了言玉的思路不说,又是催促起来,“那哥哥还等些甚么!说不定是那唐家老儿要来召你进宫委以重担呢......”
小熙每日卖力与婕心的饮食起居,言玉的首要任务是不竭地与她谈天搭话,干脆藉此机遇也将脑海中那有些印象的童话故事都来了个通盘的梳理打量,对与不对,且一箩筐地抖落而出,婕心这丫头是否可否听了出来尚且不知,却只是惹得那殿内的几个贴身婢女越听越觉鼓起,整日里围在言玉身侧,要将那风趣的故事前来排忧。
怎奈几日以来,言玉如何好过,除了白日里措置军政事物外,其他大多时候则都亲身守在了婕心身边,将这妮子来悉心顾问。
“别废话......快说哥哥在哪儿?快......快带我去见他......”
“唐人使臣?”言玉闻声剑眉轻锁,也似心下悠悠一颤,“你是说......现在城外的恰是一队唐家人马?”
健硕的白马儿打扮着鎏金蟠龙甲两侧列队划一,中间是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黑纱官带的寺人正在来回踱步,那手持文书的老者身形略瘦,虽是一副精力矍铄的结实姿势看上去也与凡人无异,倒是与那幼年的寺人私语几声后暗自一笑的阴冷鬼怪态度也直叫那跪在不远处的江寒心下一慌。
“哥哥你快开门呐......哥哥你快......”
“好了!好了!”言玉豁然一笑间摆出一道手来,打断了江寒的话,“你现在的身份仅仅是我的代表,代表我去......可好!”
如此半晌,倒是少年的声韵愈大,四周愈觉空荡,又是扯开的嗓门半晌间连个应话的人儿也无,心下考虑着些许紧急事体,不觉愈喊愈觉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