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谁敢直呼将军姓名,谁在此处喧闹!还让不让爷爷睡......睡睡睡啊哈哈哈,我当是谁呢......本来是江寒将军!卑职恕罪,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卑职这个这个......”
“啊......我,我家仆人这个......”江寒听着那阴冷的声韵心下一颤,干脆刚要开口回出几句,倒是那两侧军士俄然呼啦啦地翻身上马,和本身一样跪倒在地上,声韵一出,也自叫那到嘴边的话儿没了下落,倒只将头略微一低,细细来听,“我......听宣......听宣......”
如此半晌,倒是少年的声韵愈大,四周愈觉空荡,又是扯开的嗓门半晌间连个应话的人儿也无,心下考虑着些许紧急事体,不觉愈喊愈觉烦躁起来。
因前几日刚与周人大战一场,烽烟四门早已下了禁令,管束更加周到。怎奈江寒虽是兄弟义气在先,却也是个好大喜功的主儿,亲眼望着城下一派咄咄逼人的皇家风采,又是冲着哥哥来的迎请架式,心下自是一喜,正要来个利落的大开城门,竟是摆布几个参将硬是阻住不让,明显是要将那一队唐使当作了周人细作前来防备。
“唯!”
一名神采镇静的玄衣少年脚下生风,口中鲜明,将那高音喇叭般的宏亮嗓音硬是在这寂然未散的薄雾间衬着出了一道贯如长虹的声韵,叫那本就不大的烽烟城被他震得恍但是醒。
“哥哥你快开门呐......哥哥你快......”
“......江寒有甚么事吗?”
健硕的白马儿打扮着鎏金蟠龙甲两侧列队划一,中间是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黑纱官带的寺人正在来回踱步,那手持文书的老者身形略瘦,虽是一副精力矍铄的结实姿势看上去也与凡人无异,倒是与那幼年的寺人私语几声后暗自一笑的阴冷鬼怪态度也直叫那跪在不远处的江寒心下一慌。
“......来不及了,他到底在哪间屋子?快奉告我......”
“哥哥!”江寒正待粗糙而起,倒是看偏殿中正有一人步出,打眼一望,恰是言玉不假,因而三步并作两步凑跟前,忙将那晨间的情状吃紧道来。
“哥哥......哥哥......”
“哦......唐帝的意义这么等闲就被你给猜出来了!”言玉眸光一闪,倒是从上到下看不出一丝高兴之色,反倒是轻咳了几声后,似在面上挂上了一缕愁云,“如何......沉不住气了......”
“好了!好了!”言玉豁然一笑间摆出一道手来,打断了江寒的话,“你现在的身份仅仅是我的代表,代表我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