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请教些刻法罢了,倒是对这椅子本身并无兴趣。”谢白笑着摇了点头,倒是不再说些去,目光也不再看向一旁。
想来就是来气,阿飘朝着躲在角落里抱着头直颤栗的黑无常吼道:“小黑,你还愣着做甚么啊?”
要不是女王大人喜好毛茸茸的东西,还偏就看中了这一戳白毛,她早就使出她的天山无影脚将面前人,哦,不,面前狗,一脚踹得它连祖宗都不熟谙了!
阿飘闻言啐了一口,折腾了这好半晌,也是累了,见白毛狗的气势低下了,便咻地起家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双手抱于胸前,翘着二郎腿道:“到了冥界,你还不是有一样的报酬?还不消拴狗链,说不定女王大人一欢畅,许你小我头人面也不必然。”
付葭月见谢白目光一向逗留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顺着目光看去倒是不见涓滴非常之处,微微蹙眉迷惑问道:“三哥,你在看甚么呢?”
转头间目光倒是对上仍旧颤抖着身子在角落不动的小黑,恨铁不成钢地出口间又是厉声催促。
听得这话,白毛狗顿时趾高气昂地摇起了尾巴,暴露了满嘴的尖牙,龇牙咧嘴道:“你如勇敢过来,我就把你咬得断子绝孙!”
砰的一声,茶杯穿过黑无常的身子砸中了墙壁,回声落地,碎了一地。
阿飘卯足了劲,还是不再见灵魂挪半点位置,心下也不由一阵恼火,拽着狗尾巴的手仍旧未放,说时迟那就快地一个半起家窜改,便是朝白毛狗的屁股上狠命踢上一脚,骂骂咧咧道:“你说你一只狗,活这么长做甚么?脖子上挂着一个狗链,又不能逛青楼又不能泡妞的,整日就和另一只公狗,大眼瞪小眼的,搞基么?”
小黑本觉得自家老迈之前不理睬本身是因为被本身掏心掏肺的话语给打动地虽不是涕泗横流,却也是体念甚慰,现下听得这比之前还凶恶的语气,顿时又不由泪流满面道:“可,可,老迈,你看这笨狗狼牙虎爪的,如果咬我了该如何办啊?”
听得这话,付葭月顿时又是一惊,抱着白毛狗的手又不由又紧上了几分,听得白毛狗被勒得嗷嗷叫的声音方才放松了些,磕绊道:“老,老鼠?那,那现在那老鼠逃出去了没?”
“天干物燥,谨慎火烛――”
“你给我出来,你阳寿已尽,休想赖这不走。”阿飘死拽着白毛狗已经拖出躯壳一半的灵魂,借着空中的力道,一只脚蹬着墙壁,一只脚蹬着白毛狗的屁股吃力道。
阿飘心下迷惑,如男人普通打量了他半晌,见他并未表示出非常的神采,只道他真是对本身的所坐的太师椅感兴趣,便也不再理睬。
白毛狗屁股一颤,哎哟了好半晌,偷偷昂首瞥见背后女鬼凶神恶煞的面庞后,噌地一下又钻回精神中,终还是拜倒在阿飘的淫威之下,却仍有些不甘心,挤着牙缝委曲道:“胡说,公主可疼我了,整日好酒好肉地养着我,另有丫环奉养着,我才不要同你走呢。”
谢白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无妨,刚有只老鼠跑过。”
两人,两鬼,一白毛。
看着自家小弟不争气的模样,阿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他丢去:“废话,要不是她勾搭上了冥王的大表哥的表侄子的姑婆的小姨子,哪还用的上你啊?”
软硬兼施,七分硬,三分软,僵着个这么很多天也该是要认命了吧。
白毛狗使尽了吃奶的劲,还是被她拉得有些七荤八素的,现在正被她拽着大尾巴,忙又将头往里挤了挤,只留下整只屁股露外。
身子却仍旧原样在原地打着颤。
付葭月闻言,心下便是一惊,忙抱起半死不活的白毛狗在屋中谨慎地刺探着,最后在听得屋外大风刮过树林,林鸟齐叫后便是尖叫地躲到了谢白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