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绿珠,走吧,我还要去给母亲存候呢。”刘瑶眼中闪过一丝轻视,甩甩袖子,飘飘然的走进了碧落堂。
只是院子中的树木、花草固然是郁郁葱葱,却安插得没几分章法,加上一起上静姝看到的破败的天井,可见刘府的日子过的只是大要光鲜,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
令媛阁,在金碧光辉、都丽堂皇的泰安长公主府规格仅次于太长公主的银安殿,阁中漫天飞舞的沙幔是江南知造府进贡的浣溪纱,摆置的器具无不是有深厚秘闻的前朝珍宝,碗口大的夜明珠透出暖暖的光芒,照得全部阁子透明透亮。
碧落堂,诚意伯府历代当家主母的寓所。高雅厚重的一栋小楼,院子里各式鲜花怒放,美轮美奂。
“不是甚么亲戚。”没想到女儿问起静姝,黄石一时慌了神,“是娘幼时的老友的女儿,到长安来托娘给她找门好婚事的。”
百花宴停止期近,泰安长公主府忙得是热火朝天。来交常常的下人川流不息,都为两今后的百花宴繁忙着。
宝珍郡主是长公主的远亲孙女,唤当今圣上一声表哥,脾气和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下得一手好棋,十岁时就能与棋院国手过招,深得先皇宠嬖,誉为“皇室珍宝”,例外由县主加封为郡主,赐名“宝珍”,本年正值双九妙龄。
一对暖和如雪地烈火,一个冰冷似春日寒冰,冰冷两重天,竟然都是母女,可谓天壤之别。
“是,多谢夫人关照。”
“老太君们牙口不好,叮咛厨房单给做,做得软和些。”
“王妈妈,这是谁呀?如何之前没见过?”正在兴头上的刘瑶早就瞥见了静姝,迷惑得很。刘府是勋朱紫家,来往的无不是浑身绫罗绸缎的官家女子,她在府中还从没见过如此寒酸的女人家,身上的衣服是麻布织成的,身上也没佩带甚么金饰,连府里稍有一点职位的老妈子都比不上,就是一穷酸女人。
“将库房里头的那套印着四时争春的白瓷取出来,看着高雅些。”
“好了,好了,娘早有筹算。小孩子家家的,都管起这些事儿了。从速去彩衣轩买衣裳金饰吧,好好打扮,到时在百花宴上也让那些朱紫们瞧瞧咱家瑶儿的好色彩。”黄氏垂怜的望着本身的心肝宝贝,没有涓滴责备。
静姝没有出声,仍然悄悄地站在一旁。
刚和女儿浓情密意、母女情深一番的黄氏慵懒地靠在靠枕上,顺手端起桌几上的热茶,悄悄一啜,“过两日就是公主府的百花宴,你整日没事干,也跟着去见见世面吧,也不枉你辛苦来长安一趟。”
“嗯,晓得了。等会儿我就去见祖母。”簇拥在一群奴婢当中的倾城美人细心地打量百花宴的账簿,检察有无缺漏。
宝珍郡主盛名卓著,不但是她无双的才调,另有出众的仙颜。坊间流出的宫廷画师所画的郡主小像,美目如黛,眸映秋水,肤若凝脂,腰若纨素,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实在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
幸亏出了个“皇室珍宝”宝珍郡主另有赞誉满长安的百花宴,总算是挽回了几分阵容。
“是,是是,绿珠女人说得是。”王婆子笑着拥戴道。
静姝很有些荣辱不惊,很有兴趣地四周环望。
“桃花醉二十壶少了些,再多筹办十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