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赌肖世子会不会大闹天宫、抵死不从,有的赌那李家女人能在肖府呆上几年,有的赌新婚当夜两人会不会圆房,五方八门,每一项赌注的赔率惊人,每一项都意味着这场婚事前程波折无数。
下人们都被赶出去了,忠厚的老管家在门外堵着,府中第二代的少爷、蜜斯们一个个挺直腰杆站在内里,除了卧床的肖景瑜。
“呜呜呜”,自十岁那年,大哥哥身份明白,规复皇子的身份后就再也没哭过的肖大世子伏在床上,紧紧的咬着绣花枕头,低声抽泣。
“那李家蜜斯一无倾城倾国之貌,二无风华绝代之才,走在人群中就似那汇入大海的小溪,没有人会转头多看一眼。肖世子那等才貌,怎肯甘心。换做是我,我也不肯啊。”
“真的,那肖世子真的如此超卓?”
肖家家规,一代男人全成了亲,就代表这一代的肖家就分了家。如许的景象好多年没呈现过了。
茶坊酒楼,只要有平话先生的处所,就要爱听八卦的长安百姓。一波又一波的百姓往人群最麋集的处所粘去,导致那人头攒动之地变成了麋集丰富的肉墙,水泄不通。
下人传报,宫中来了旨意,肖景瑜就有点懵了。他老爹到底要做甚么?宏哥哥甚么意义?
“没甚么事。”肖祯一如既往地气定神闲,“我已经上了奏折,要求归老。今儿个叫你们来,就是奉告你们一声的。”
老三性子急,火急地上前拉着自家大哥的衣袖,高低打量,就差没掐面庞了,“大哥,你到底如何了,没发热吧。”
丑小鸭转眼就成了天鹅,天鹅肉真的要被癞蛤蟆给咬了,那无盐女竟然如此有本事,长安城里头大师闺秀扑通扑通的谨慎脏碎了一地。
“你们过些光阴也上书请辞吧。好生束缚府中世人,特别是小辈们。谁如勇敢冒昧,一概逐削发门。”
“爹爹和祖母都不要他了,大哥哥也不疼他了,娘啊,你儿子好命苦啊。”
统统人的第一设法就是肖家人碍于面子,不得不娶了身份卑贱的李家女人。只要进了后宅,有的是手腕折磨她,香消玉殒,世子爷还是世子爷,多的是公主蜜斯想嫁入肖府,就是续弦又何妨。
“三弟,闭嘴,这是圣旨赐婚,已成定局。”二老爷肖袆狠狠地对这个还是那么老练的弟弟瞪了个白眼。
“大哥,如何能够?”两人异口同声,从未有过的心有灵犀,相互惊奇地望着恭敬的大哥,“大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好似还嫌不敷,肖祯又抛出了另一颗重磅炸弹。
“婚事是我亲身上奏陛下的。”国公爷说出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得底下的两位弟弟懵懵的。
三味书斋里,肖府里能做主的三位当家老爷齐聚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