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好,好,好……”柳国公府的小少爷柳熙镇静得直鼓掌掌,“牡丹女人才艺双绝,当真是千古绝唱啊。”
不幸楼上月盘桓,应照离人妆镜台。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谁家彻夜扁船夫?那边相思明月楼?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类似。
今后这里成了达官朱紫、士林墨客、豪商富商的游乐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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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里有十二位花魁,以每月名花为号,迎春、夏荷、牡丹、秋桂、忍冬、梅雪…………。均是倾国倾城、风情万种的美人。个个生得是袅娜纤细,眉横春山,眸映秋水,肤若凝脂,腰践束缚,蛾眉螓首。
“还只是不错啊,景瑜,你有要求太高点了吧。”牡丹还没出声,倒是柳少爷打抱不平了,“要我说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贵几次闻啊。”
牡丹手持着琵琶,款款走向肖景瑜劈面的琴台,河风将轻纱帐悄悄飘起,将牡丹精美的容颜埋没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中。琵琶声随之悠悠响起,如山谷清泉滴落在溪流中,又如天上白云尽情飞扬,将曲江河边上漂着脂粉气的喧哗断绝在了雅室以外。
青楼一开张,享用过的女人才晓得,一分钱一分货的事理。这里的女子或妖娆,或冷若冰霜、或热忱如火、或淡雅如菊,无一不是才色双绝,环肥燕瘦,琵琶笛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周身无一不媚,举手投足间尽是妖娆。一时候,来宾云集,长安名流无不趋之若骛。我们的肖大世子肖景瑜就是这楼里的常客,也是一等一的高朋。
不过这间青楼的确是与众分歧的,只因为这里的女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若要想与女人们靠近靠近,需求获得女人们的欢心才可,并且这里的最低消耗起码有要上百两银子。
肖景瑜不敢苟同,低笑着摇点头。
美人照秋水,临波遇故交。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穷路。
曲江,一衣带水的曲江干,长安最繁华的美地。景美,人也美。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曲江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蝉娟。【零↑九△小↓說△網】”
“让开,你们敢拦我?”门外一声吼怒,仿佛出了些意想不到的事。
“差了些甚么?”柳少爷凑到肖景瑜身前,要晓得这位肖大世子的耳朵可实在是金耳朵,任何乐器、曲子只要一听,他就能说出个以是然来。
“不会,人家牡丹没有你这小肚鸡肠。”肖景瑜涓滴不活力。“她这曲枪弹得不错,歌颂得也好,可不知如何的,我老感觉里头差了些甚么?”
“活力?”那是甚么鬼东西,跟这曲子有甚么干系?
“那么高深,我可不懂。”柳熙撇撇眉毛,“我啊,只要曲好听就成,哪管那些一二三四五的。糟心呐。”
这间青楼,就叫青楼,是名副实在的青楼,也是全部京师最驰名的青楼。
一曲唱罢,牡丹清算衣裳,施施然的来到肖景瑜面前,娇笑道:“肖世子,感觉如何?”
“我是说牡丹的曲子贫乏人间的朝气,有些暮气沉沉的。这人间万物,无不是靠着一口活力,而没有这股活力,再美的曲子也就没甚么意义了。”肖景瑜详细的替老友解释道。
肖景瑜仿佛没有被冷傲到,牡丹涓滴不泄气,仍然神采不改,“能得世子爷一声很好,牡丹已是了不得了。多去世子爷,牡丹不打搅了。”说完,牡丹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