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秦慕白还是和陈妍坐在马车车厢里,其别人骑马跟从。秦慕白自顾思虑着案情,陈妍则是闭目养神也不吭声。二人一起上几近一言未发。
“男人,真不是好东西!”陈妍低啐一声,明显有点愤怒。
“胜南侯真是故意了。”李恪笑呵呵的道,“本王到了绛州两月,虽是第一次见到你,却久已听闻你的清善之名。此次绛州不幸蒙受洪涝之灾,你私家就已经捐出了粮米冬衣无数,还号令本州县的乡绅一起帮手朝廷救灾,利在黔黎功在社稷呀!本王回朝以后,必然在父皇面前为你请功行赏!”
秦慕白冲李恪撇了撇嘴:“江湖后代不拘末节,殿下渐渐风俗就好。”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陈妍冷冷道,“我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精致女子,不识礼数,也当不得殿下大礼。”
李恪顿时为可贵神采一滞,干咳了一声道:“慕白,你这妹子……嘴尖唇利,够辛辣呀!”
“不敢、不敢!”一听是秦慕白的“义妹”,在坐的官将们顿时改换了神采对陈妍寂然起敬,仓猝拱手见礼。
秦慕白执剑侍立在李恪身边,这时心中禁不住嘲笑一声:此人倒是挺会演戏。欺上瞒下的把式定然早已练得滚瓜烂熟。貌似忠良,实则奸伪。若不是对他知根知底,还真轻易被他这副表面给骗了!
“我再派两个寺人来服侍你。”李恪说道。
“咳!……”李恪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慕白此行有何收成?”
揣上了供词,看好了证人,秦慕白心中仍有些疑虑:连廖立荣都不晓得帐本的地点,那它会去了哪儿呢?它越奥秘,就越显现了它的代价之大。现在看来,本案实在已经水落石出,只差天子的一纸御令,便能够拘系胜南侯张天赐、绛州刺史成松年一干人犯。
胜南侯进了王帐,礼数全面的对李恪行叩拜大礼。看他模样不过三十高低的模样,中等身材,长相倒是不丢脸也不讨厌,神采神态也很低调谦恭。被李恪赐了座后,一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模样,虽是跪坐了下去,身板倒是挺得笔挺。
“真是个有本性的女人。”秦慕白和李恪一起点头笑道。
“那么现在,我但愿世上底子就没有如许一本账薄,或者是我们能尽快找到他了。”李恪缓缓的吁一口气,悠然说道。
“还不是女人惹的祸?”秦慕白笑道,“别说了,吴王的王帐到了。”
一面李字大旗高高飘荡,远比普通军帐要高大富丽的行营里,端坐着李恪,正在听麾下的将士和官吏们,汇报比来赈灾抚民的事情。这时门卒来报,说秦慕白返来了,求见吴王。
“他竟然主动上门来了?”秦慕白有点异讶的道,“胆量倒是不小。”
“她的剑大抵比她的口舌更短长。”秦慕白笑道,“以是,殿下惹谁都行,偏却不要惹她。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吧――这一名便是原稷山县县令祝成文的遗孀。”
“臣下昨日告假,就是为了去接她的。”秦慕白说道,“此乃臣下的义妹,陈妍。给诸位见礼吧!”
“尚可。”秦慕白将廖立荣的供辞给李恪看,说道,“只是那本账薄至今不知安在,连廖立荣也不知情。殿下你说,会不会底子就没有如许的一本账薄呢?或者说,成松年等人早已将这一项首要证据掠私运藏,或是业已烧毁了?”
“见过殿下。”秦慕白施了礼,对陈妍低喝道,“还愣着,快来给殿下见礼!”陈妍低愠的瞪了秦慕白一眼,上前一步,提剑抱拳施了一礼:“见过吴王殿下。”
李恪看向秦慕白,秦慕白摇了点头。
“殿下你曲解了!”秦慕白苦笑点头,正待辩论,陈妍开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