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公真是过分誉了!长辈对于兵法一窍不通,只是凭着想当然的测度姑妄言之。卫公切勿当真。”秦慕白赶紧拱手道。
“嗯,但是个风趣的物什。好,老夫就收下了,定会尝尝的。”李靖饶有兴味的笑道。
“好走!”
“如何了,卫公?可有不当之处?”秦慕白问道。
“哟,你短长嘛!”秦慕白笑道,“小小年纪一双眼睛却如此老辣了。”
“慕白,你归去,再好好的读完《玉帐经》,像此前一样听任你的设想力,详细的写下注释与观点。读完以后,将手札拿来交予老夫,让老夫细细拜读。”李靖说完停顿了半晌,眼中闪过一抹非常镇静的精光,沉声道,“或许,玉帐经还能够更加完美一点!”
秦慕白盯着武媚娘,呵呵的笑了。
“嗯,好。”李靖点头浅笑,“老夫曾多次听天子陛下提起,秦三郎资质出众好学克己,是个可造之材。说吧,有甚么不明白的处所?”
转眼已到中午,秦慕白下到楼下,和妖儿她们一起吃过了午餐,然后回房小睡了一个午觉,起床持续读书。下中午分,府里来了人。秦慕白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武媚娘正鄙人车,车边跟着一骑,恰是薛仁贵。
过了半晌,李靖俄然面露惊奇之色看了秦慕白几眼,猎奇心大起,快速的翻看起条记来。
“好,我也就不留你了。他日得闲,我们再聚会痛饮同谋一醉。”秦慕白笑道,“不过薛兄,你的酒量可得早些练起来才是。”
稍后不久,二人稍做筹办便出发往卫公府而去。李靖崇尚俭主子不收回礼品,是以秦慕白只捎到了两壶自泡的药酒当作见面礼。李靖和秦叔宝一样有着风湿与脚疾,想必会喜好喝这类药酒。只不过李靖的脚疾并非满是风湿一类,而是暮年受过刀剑之疮,是以一时怕是难以病愈了。
“好。”薛仁贵终是展颜一笑,“那某就不打搅了,且先归去照顾山荆。”
“她?”秦慕白一笑,“算了吧,她和这类事情从不沾边的。”
“是不过分。”秦慕白想了一想,缓缓的点了点头,“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可行……”
“起来。”秦慕白上前托他手肘,浅笑道,“薛兄,非是秦某定要难堪你,只是……罢了,我也不知该如何说。总而言之,身为一个男人,我不忍看到妇孺刻苦。”
“没有,你不但没有做错,反而做得非常之妙。”李靖非常镇静,长吸了一口气语音铿锵的道,“老夫看了你的心德与注释,很有见底。有很多处所,让老夫都有一些茅塞顿开之感。你很聪明,晓得举一反三,并勇于质疑。放着是普通人,因为老夫的名头摆在那边,定不会质疑这兵法中的任何字句,也不敢班门弄斧的提出本身的观点。你却勇于思疑勇于创新,实在是大善、大善哪!”
“我看好你的技艺人才,也恭敬你的风致德行,但愿与你成为莫逆之交,仅此罢了。”秦慕白非常朴拙的说道,“既然是朋友,见到你有难我岂难不施以援手?可惜,你仿佛一向都在曲解我,以为我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是么?”
秦慕白不由心中一亮:“你的意义是,让高阳公主开府?”
“拜见卫公!”二人一起上前参礼。
“是薛某太太小肚鸡肠了……”薛仁贵低着头,说道。
二人便坐了下来,秦慕白拱手道:“前日得蒙卫公赐书,归去后细加研读,有很多不明之处,是以才特地登门请教。如有叨扰之处,还望卫公包涵。”
看了一个多时候的书,秦慕白写下了十数页条记,满是关于对于这兵法的了解与解释,以及很多不明白的处所。李靖的兵法,公然广博高深,于纤细处见真章,满是来自于实际的东西,非常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