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也会有胡搅蛮缠的一天吧?不过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谁的夫人或是谁的母亲,而是一名请战的将佐。”陈妍微然一笑,然后正色一抱拳给秦慕白行了一记军礼,“百骑御卫、朱雀团、天旅甲队队正陈妍,特来秦少帅麾下效命!”
两万马队,顶着酷寒朔风,马上往西北奔驰挺进。
“那该如何压服他?”李道宗忙道,“薛家兄弟这对虎狮双将,一向相依为命。现在这杀弟之仇血海弥深,我怕他情难便宜啊!”
“算了,王爷。现在不是究查任务的时候,你也完整不消自责。前一段时候我用计诈死兰州群龙无首,你能稳保大局已是殊为不易。归根到底,不管兰州出了任何错误,我这个兰州多数督也是责无旁贷。”秦慕白说道,“现在是军情如火,我们在这里多迟延半晌,玉阳二关便能够要多死很多的人。时不我待,马上擂鼓聚将点阵出兵,发往二关!”
“就让他,镇戍鄯州!”秦慕白判定的说道。
“嚷甚么!――陈妍,你戋戋一名队正罢了,我如果不收你呢?”秦慕白有点恼火又点好笑的说道。
“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再谏。”李世民一开口,就堵住了统统人的嘴,“君无戏言,朕早前就已经说过,如果秦慕白战不过噶尔钦陵,朕,亲提举国之师,与弃宗弄赞一决雌雄!”
若非碍于眼下氛围,秦慕白差点笑出声来,他说道:“非是我镇不住她。只是她说,就算我今后要上疆场,她也必须跟着,今后不肯松我半分。她还说,非是她要看住男人,而是要替小楼儿看住她爹!王爷你是否也感觉,这天下有一种人的要求,是最难回绝的――就是向来不给别人撮要求的人!”
现在手已刖,足何堪?
陈妍会心一笑,拍马跟上。众将士收回一片喝采之声,挥鞭拍马疾奔而起。
“王爷放心,”秦慕白自傲满满的微然一笑,“就算这头狮子当真发怒了,我也能镇得住!”
“她转性子了?”李道宗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又点点头,说道,“也许是这一次,你把她骗惨了。好吧,你快点行动,休要轰动她便是。”
……
不管是出于对大唐的信心,还是人道当中常有的无私与麻痹在捣蛋,新春将至,长安城内如同往年一样,一片喜庆。
“王爷,穷家难当,我晓得这怪不了你。”秦慕白说道,“早在开战之前,兰州的府库里就早已空了,连百姓都在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省出米粮来供应雄师。厥后,虽说有朝廷支助我军后勤,但,长安毕竟在两千里开外。长途跋涉的运输粮草,羁费时候。日前我也查验过了鄯州府库,那边几近已经能够饿死老鼠。非是王爷不给玉阳二关送粮,实在是……已经送无可送!”
或许是查觉到了世人的惊奇,陈妍不急不忙的从甲兜中拿出一个亏本,当众翻开给世人来看。
“如何,你镇得住虎狮之将数万雄兵,镇不住一个女人?”李道宗顿时面露鄙夷之色,“你这比起本王当年来,可就差远了!”
看到她呈现,秦慕白只得苦笑了,“毕竟还是没能瞒住你。”
两天前,朝廷收到代兰州多数督江夏王李道宗的回书,回报火线战局告急军情。说,秦慕白被吐蕃细作毒杀,雄师败走大非川退守鄯州。现在,吐蕃踏破防地雄师压境,兰州新败兵力不济民气离丧,关西河陇半壁江山,笈笈可危摇摇欲坠!
秦慕白的果断,让李道宗一时语塞。他沉默了半晌,说道:“慕白亲身领兵前去,也好,本王唯独只担忧你的身材,还请你量力而行。”
那不恰是淡出朝堂已经好久的……卫国公,李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