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姿势活像一只毛茸茸的波斯猫。
和暖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浣纱窗,金沙普通洒在雕花的大床上,淡粉的锦被闪着一层光,似洒了金粉普通,看去就感觉暖和。苏浅包在锦被里,裹成粽子普通,头发丝都未曾暴露一根。
“公主,已经辰时了。本日要去赴启阳间子的约,奴婢统统都筹办安妥了,只等您起床呢。”小丫头莲儿带着她招牌式浅笑回应。
“这臭小子倒是体味我。唉,有些东西骨子里带来,改不了了。我总爱睡懒觉。”苏浅浅含笑着说了一句,却又打住。莲儿笑着说:“是,从我奉侍公主当时候起,公主就有嗜睡的风俗。”苏浅嘴角一丝不易发觉的苦笑,唯有她本身晓得,这个“总”字,是包括了宿世此生的。那些小癖好,从未因光阴的变迁而改掉过。
“是呢。公主明天在马车里就睡着了,奴婢把您抱上床您都没醒呢。”莲儿略嗔。
“这破面貌,还真是个费事。现在易容也来不及了。”苏浅拍拍小脸。
“太子接来了?”苏浅边走边问。
墨翼不消叮咛,已快而稳地把车赶出了府。
“公主,还是马车比较安然,您骑马出去的话恐怕得招了半城的人随您去西郊。”莲儿递上了丝帕给苏浅擦脸。
苏浅翻翻眼皮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的神采叫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她心中所想。
苏浅枕在莲儿腿上的脑袋转了转。仿如一只受了很多践踏已陈旧不堪的布娃娃,满身瘫软。莲儿心疼地拢住她肥胖的双肩。想要安抚,却无从安抚起。她并不晓得她的伤处在那里。只能冷静地看着她。
苏澈瞪大了眼,非常无语地看着苏浅,半晌,愤道:“你绝对不是我亲姐,当年自昆国皇宫定是抱错了。我亲姐姐如何能够连弟弟的钱都黑!”
小丫头莲儿拿了一件月白的衣衫过来,笑着扯她起来穿衣。她软得就像一堆棉絮,一点筋骨也无,如何扯如何赖皮。
苏澈着慌了,扭股糖似的缠着苏浅:“不要啊,墨翼!不要掉头!好姐姐,你是我亲姐,最亲最亲的姐,亲的不能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