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国誉皇子?”苏浅用疑问的语气问道。
是个进退有度的人。
苏远之瞪了一眼苏浅,半嗔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一来了就鸡飞狗跳,把你皇爹我的御书房都掀了多少回,他们都被你吓破了胆了!”
“你傻呀?我是有病才想听她罗嗦,不过是找个借口从御书房退出来罢了。走了。”苏浅一副不忍再看傻子的描述,抬步就走。
话说这真是个女人么?为甚么撞人像块石头?她到底在身上装了些甚么东西?
小丫头莲儿低眉敛目跟在二人身后,嘴角不断抽搐。想着皇上皇后他们二尊有这么一对后代,这些年真是如何的操碎了心。
低头深思的苏澈一头撞到她身上,怔愣地揉着撞得有些疼的脑袋,“不是看母后去么?”
苏浅眼角余光瞥着白誉很有风采地伸谢落座,心想如许的名流也算是天下难找了。怪不得能位列天下四公子之一。但不管是四公子之一还是白二皇子,苏浅对他都没甚兴趣。至于他的来意,那也是她皇爹应当操心的事,和她没甚干系。
苏浅一巴掌怒拍上他的脑袋,一声实实在在的闷响,苏澈龇牙,瞋目怒向苏浅,气得说不上话来。她动手还真是够狠!真的是他的亲姐姐么?半晌,才吐出一口冷气,跳脚道:“你这女人,的确就是母老虎,谁敢娶你才怪!”
“儿臣本日又没掀了您的御书房。”苏浅撅嘴。本就绝色的容颜因了这一点似撒娇般的小行动而显得娇憨敬爱,将身上的娇媚讳饰去大半。但不管娇憨敬爱还是娇媚美艳,都足以令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把持不住。
放眼天下,固然长得好的比比皆是,但长成如许好的,还真未几见。长得好又能进得来这保卫森严的大苏国皇宫的,就更未几见了。苏国的臣子中并没有这号人物,那就只能解除此人是苏国人的能够了。
离了御书房,苏浅一下子蔫吧下来,小脸皱成一团,“澈儿,你有没有体例能够压服皇爹臭老头儿收回成命?”
言公公连滚带爬,仓猝地起来去搬来一把椅子,倒是不失规矩地请誉皇子坐下。
“浅浅,澈儿。”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和顺甜美的喊声,“到母后这里来却过门而不入,母后就这么不让你们待见么?”说着话,徐娘半老风味却绝佳的皇后娘娘楚宁已经迈着小碎步走到三人身边,身后跟了大群的宫女寺人,低眉敛目陪侍着。
“对不起,是誉鲁莽了。”白誉将视野从苏浅身上移开,不敢再看,只怕再看下去会被那样的仙颜丢失了心智。
“没人娶正合我意。”苏浅磨了磨牙,哼了他一鼻子。
“本日是没掀,之前呢?”苏远之轻哼了一声。
“澈儿,走吧,回府了。”走了半天,苏浅闷闷地,快到皇后的漪澜殿的时候俄然又掉头折了返来。
誉皇子的目光向她的身影望去,只见她身姿纤纤细细,秀挺灵动,单一个背影便已夺人眼球。心脏顷刻似漏跳了一拍,空空的,又满满的。
苏浅内心沉默一声嘲笑。
苏远之哭笑不得地扫了一眼地上蒲伏着的夙来就有点让人伤脑筋的言公公,很有些无语。
“你谁啊?不看路的么?”苏浅扁了扁嘴,故作不识。内心却已将他的来意猜想了数遍。只是并未猜到他的来意。
苏远之眼底却隐了抹笑意,对地上的言公公也不见怪怪,反是温声但不失严肃隧道:“言公公,还不给誉皇子看座。”
“父皇,您的近侍是不是该换换了?此人都出去半天了,他才来禀报!”苏浅瞪着跪在地上颤栗的寺人,肝火转而撒在了他身上。他是她皇爹最宠任的宦侍,固然看上去冒莽撞失另有点小胡涂,但她明白,偌大苏国人才济济,能得她皇爹宠任,又岂是普通人。他但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绵里藏针的人,演的一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