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想见他们?”上官陌愤了一声,平时从不闻声她说几句情话,这时倒说得很溜了。
白蒙嘴角抽了抽,不带如许咒人的,何况那人还是她的表哥。
苏浅扭头瞪了他一眼,鼻孔哼出一声,“我为甚么要心疼你?”说完她便悔怨了,此人本就极不肯意她去见那几人,这下触怒了他恐怕真见不成了。
“我要研讨看看被施了禁术的人到底是如何个模样。”苏浅抿着唇,往密林中寻觅。
苏浅拍了怕他搁在她腹部的手,柔声道:“他们都为我卖力十余载,本日特地在这里等我,不管是哪方面的情分,我都该去见上一见的。你放心,等天下承平了,我就闭幕了青门,今后和你恪守一方,谁我也不见,省的你妒忌。”
“谁晓得天下承平在哪一日?”上官陌哼了一声。
她急中生智嘿嘿一笑,弥补道:“说心疼还是太浅了,你受一点点小伤一点点小委曲我都挫骨焚心般的痛呢。”她一副半当真半打趣的态度,实在说的也是实话,她和他一样,见不得对方受一点伤。就如那一次他从冥国返来,不但手伤得无完肤,内伤亦是极重,她痛到堵塞,几近痛死。
“应当就是冥国禁术了。”上官陌沉声道。
“先去府衙,还是先去醉春楼?”苏浅问上官陌道。她已经想好,如果上官陌不准她去见那几位帅哥美女,她便不去见了。
苏浅“嗯”了一声,“也是,我想着来的时候瞥见这四周有几具尸身来的,转眼却不见了。大抵真是脑筋发热了,这都没想到。走吧。”她拉着上官陌,重又回到小道上,翻身上马,再不担搁,直接奔向乾州城。
到了城下,兵士见是两人,都仓猝开门驱逐,向两人见礼。两人摆了摆手,马都未下,直奔城中而去。
“借部属一百个胆量也不敢啊。何况就算部属敢,陌太子爱公主至深,那里还容得部部属插手?”何芸娘极善言谈,说话摆布逢源。
上官陌偏着头瞅了她一眼,“还真是爱胡说八道。”他轻笑了一声,并无责备的意义。只怕她说出再过分的话来,只要不是和他分离的话,他大抵都不会责备半句。“以楚太子的本事,怕还没那么轻易被做成甚么所谓的活死人,你大可放心好了。”
芸娘笑道:“我们天然不是把公主放在眼里的,我们只将公主放在内心。”
“去醉春楼吧。”上官陌淡淡道。
“等一下。”她俄然勒住马缰,翻身跳上马背,往密林中走去。
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天字一号房。一排闼,便瞥见齐刷刷椅子上并排坐了四位门神,绷着脸不言不笑,见他们出去,四人还是起家恭敬地行了一礼,又齐刷刷地坐了下去。还是是个个黑着一张脸。苏浅知他们这是恼了她了,当即陪笑道:“诸位阁主辛苦了。主子我身上都臭了,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咱再叙话?”
“但愿吧。”他悄悄拥戴,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下巴搁在她肩窝里,眸光飘远,不知停在何方。
芸娘好笑的看着苏浅,也不恼不气,笑道:“那刚好,部属近水楼台,说不定还能先得月呢。”
苏浅点点头,看了看本身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从流花城到这里连个衣服都没换过,昨夜简朴沐浴过后,半夜就被滋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想着这芸娘办事如此知心殷勤,怎叫人不生垂怜。
乾州的地理位置特别,是个一等一的军事要塞,醉春楼作为青门在此的据点,她能胜任掌柜一职,可见不是普通人物。
上官陌笑道:“苏浅,真是看不出你的严肃在那里,你的部属一个一个全都是伶牙俐齿,性子乖张,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呢。”他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