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长安子夜歌 > 第八章,巧遇朱雀诉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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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两人发声,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初若怀中的红色灵羽便呈现在他手中。

“在所不吝。”

跟着朱雀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厅堂,待世人落座后,朱雀取出一枚约有两张手掌大的蛋。

闻言,孩童冷哼一声,背起手来,“哼,本君寿与天齐,岂是尔等可比?四娘修行百万年在本君眼里也不过如襁褓孩童普通,何况尔等?”

“我初识俞尼子时她连乐伎还不是,厥后成了贵妃,成了潘玉儿,有了步步生莲一说;我见到梁元帝被正法,十万余人被驱归关中;我看着隋降服突厥、顺服契丹、征服琉球;我见过被武后贬东都的牡丹;我看过安乐公主的奢糜无度,也晓得她被斩首贬为悖逆庶人。”

楚墨痕一怔,低下头不语。修道之人降妖除魔是本分,若要有那一天,纵使他违背志愿,他的师门也不会放过她吧……

“这是……神君来了!”顾四娘有些冲动,一双媚眼中尽是崇拜。

“或许我该劝你放下仇恨好好活下去,于你,想来是不能的。”朱雀的声音毫无温度,又有些苍茫,“但起码报仇之前,你不能崩溃。”

初若浮泛的双眸望向朱雀,“封印消弭的时候已经快到了……”

望着面前纤瘦的女子,楚墨痕有些不忍,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中。

世人只知千年铁树着花,却不知铁藤万年景果,更加贵重。

“你……当真是朱雀?”墨客左看看又看看,如何也遐想不到,方才那般威武的朱雀圣兽竟然只是个小孩子。

鲜血染红海面数月不散,这是多么惨烈的景象,世人沉默。顾四娘与墨客沉默是因为没有发言权,朱雀沉默是因为没有报恩的自责,而楚墨痕看向初若,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甚么。

回想起那段旧事,朱雀攥紧了手掌,“待我去东海互助时,鲛族与龙族已寥寥无几,可你们人类修士自夸正道,为求长生竟结合魔族,更想要将我与玄武当作坐骑,我被打成重伤,玄武更是魂飞魄散,我拼了性命将他的灵魂堆积起来,又以精血维系,方使他得以重生,化作这枚蛋。”

“我不会崩溃。”

“朱雀神君!”“是朱雀神君!”,众妖纷繁膜拜。

她笑,灿如春花,但面上却没有一丝豪情。“修士怎会死的如此快,如果如此,那我便杀尽他们先人。”

“即便和他存亡相向?”朱雀伸脱手,指向楚墨痕。“纵使有百般错误,他怎会答应你大杀四方,他会拦着你,乃至杀了你!”

正说着,只听打了声闷雷,天空中顿时乌云麋集,暴风高文,一股霸道的妖力满盈而出,如王者普通覆盖着整座不闻村,一些小妖怪接受不住威压直接化作本体,伏在地上瑟瑟颤栗。

朱雀抚摩着蛋,像是抚摩着甚么奇珍奇宝,“自浑沌以来,妖兽与人类敦睦相处,始终相安无事。直致晋朝期间,司马式骄奢淫逸,与魔族勾搭,大肆搏斗妖兽和浅显人类。起先他们听闻东海、南海均有鲛族,食之可得长生,便大肆捕获,圈养于宅邸以供玩乐乃至设席食之,玄武掌管水中妖兽,天然不成坐视不睬,与魔族厮杀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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