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身边的琉璃盏,以及盏中那一名活泼的小鱼,尽是宠溺与顾恤。
“目前有酒目前醉,再与我痛饮千杯如何?”一道熟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身望去,竟是一道鲜红的红衣。
无妄笑着摸了摸女童的头发,点头道:“曼陀返来了。”
瞥到手旁琉璃盏中的小鱼,回想起之前昏黄间似是看到了朱雀神尊,本觉得是梦境,现在细下想来,终是了然。他将琉璃盏捧在手心,
先是替他梳理了经脉,又拿出丹药喂与他服下,朱雀这才放心。
一年,两年。
楚墨痕嗤笑,摇了点头道:“阿若一日不回,我便一日留着,才教我晓得,统统都是真的。”
“一群不让人费心的孩子……”他瘪了瘪嘴巴,望着这一人一鱼。可他现在也不过是五六岁的模样,说出这句话来委实有些敬爱。
只是统统太久太久,久到他早已忘了人间光阴。
望着满地狼籍,他感喟摇了点头,随后一手划破虚空,另一只手摊开,闭上双眸似是在感受甚么。正在这时,几道淡淡的红色光芒从裂缝中呈现,不竭在他掌心堆积。
只是本日的无妄有些分歧,细心看去,他身后竟躲藏着一个女童。女童莫约只要一两岁的模样,倒是敬爱的紧,乌黑的大眼睛猎奇的张望,涓滴没有怯意。
这些年来,楚墨痕隐居于此,倒是无妄时长过来与他说说话,又或许是二人活了太久,都在等候着本身心中之人,不免有些惺惺相惜。
跟着他眉间血的滴入,掌心那些光芒变的激烈起来,逐步融为一体,好久,竟化作一尾小鱼,在他掌心。
“阿若,我修道半生,直至今时才真正晓得,你才是我的大道。”
“早与你说过,你却不听。也罢……”他叹了口气,将本身眉间血滴入此中,才道:“鲛族于我有恩,现在我便救你一命,今后两不相欠。”
尘凡起伏,朝代改换,楚墨痕毫不过问,只是在某处的山顶坐看潮起潮落,不知何时,竟也修成了大道。
只是如许一句话,却让楚墨痕愣了好久,一滴清泪从眼角降落,落入那琉璃盏中,鱼儿贴在水面,似是在望着这个俄然堕泪的男人。
时候久了,他总会觉得与初若的了解不过大梦一场,只要这断臂才气时候提示着本身,这统统都是实在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