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安的眼泪再次涌出,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起,“女儿绝对不会嫁给一个素未会面之人,如此等闲便拜托毕生,早在儿时,女儿便盘算主张……”
望着那五指印,又望着君长安死死咬着唇的倔强,君父终究压住了满腔肝火,令人将她带了出去,禁够数月。
“婚书。”
“我不怕苦!”
游骑将军虽听着威风,却实际上并无兵权,不过是个武散官罢了,可卫唐安却并未抱怨一句。
雨水顺着她的鬓角滴滴答答落了下来,薄弱的衣服很快便湿透,带着阵阵冷意。
君家乃是书香家世,一些官员听到风声,早已备好了拜帖,每日上门提亲者络绎不断,门槛都要被人踏破。
说罢,抹了把眼泪便回身跑开。
君长安气鼓鼓地跺了顿脚:“但是……但是女儿底子不想嫁给他们!”
她跪在那处,一遍又一各处反复着那句话,铿锵有力。可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身子骨薄弱,在暴雨之下早已传染了风寒,只是本身未曾晓得。
卫将军与他自是过命的友情,虽他二人一文一武,却如亲兄弟般,现在听到这动静,天然难以接受。
“边陲传来战报,卫将军他……他在围歼马匪时不幸中箭,身亡……”
一纸婚约取消,卫唐安本想将内心埋藏已久的心机说出,何如他刚一开口,门外便传来叩门声,打断了他呼之欲出的话语。
君父刚送走一个客人,现在表情恰好,权当作是小孩子不明事理,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操甚么心?忙里忙外的可都是为父。”
是日,天空闷雷阵阵,未几时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可院中,君长安还是刚强的跪着,任凭旁人如何禁止,也无动于衷。
听到这里,君父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坐下后咽了口茶才缓缓道:“不成以。”
朝廷下发圣旨,表扬卫将军勇猛善,予以厚葬,而卫唐安则被陛下亲封为游骑将军。
未曾说出心中的欲望,卫唐安便快马加鞭地赶回边陲措置丧葬之事,同时安抚军心,稳定虎帐。
他本就忧愁如何退掉这门婚事,谁知君菱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乃至威胁到了长安的性命,既然如此,他便顺水推舟,借机退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