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痕愈发衰弱,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如果如此,倒也不错……”
“阿若,此次我死不了了。”楚墨痕靠在初若怀中,嗅着那淡淡的暗香,一颗高悬的心也逐步放松。
无妄席地而坐,目光凝固在一处,仿佛堕入了回想:
他们终究晓得,为何之前感受不到妖力的原因。她们最后见到的,恰是身为人的清袖,在棍骗了二人信赖以后,曼陀便趁机而出伤了初若,想要掠取逆鳞。只是她没想到,初若的逆鳞早在前几日便被她亲手割下,救了楚墨痕一命。
“这瘴气之毒格外刁悍,我的血虽不能解毒,却也可稍作减缓。”无妄解释道,“本日之事是因我的失误才酿此大祸,便定会竭尽尽力护道长性命。”
初若还在等着下文,好久却不见后续,低头一看,发明楚墨痕早已沉甜睡去,只是梦中仍眉头紧蹙,似是在防备甚么。望着那沾满血迹的面庞,初若怔怔入迷,好久,她缓缓抬起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可楚墨痕已偶然多问,他大口喘着气,将剑放下,握住插在胸腔的手臂,摸索了几下,随后竟直直拔出。楚墨痕闷哼一声,忍下这狠恶的疼痛,鲜血喷洒了一地,仍在不竭咕噜咕噜向外冒着,他咬着牙点向本身的几处穴道,可仍然止不住。
不知何时,清袖已经伸直着睡着,无妄从贴身的行囊中拿出一件极新的衣裳盖在她身上,眸中划过一缕温和。
无妄听闻,攥紧了手中的念珠,“若真是如此,我竭尽尽力也会诛杀她,以绝后患!”
而那条手臂滚落在地上,竟敏捷的干枯,如失了水分的叶子普通。
闻言,二人沉默。
“伤你们的人,便是曼陀,而方才那怯懦的女童,便是清袖。”
当时,有四五座村镇接连被屠,一时候民气惶惑,各种谎言四起。而当我闻声赶到时,便见到了浑身是血的清袖,当时的她已被人用禁术炼制成了只晓得殛毙的傀儡,只是这傀儡需沾满九九八十一人的鲜血,才气够完整炼成。幸亏我及时制止,间断了炼制过程,得以留住了她本身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