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再一次浸湿君长安的面庞,她在梦中挣扎着,哭喊着,双手冒死挥动想抓住些甚么,却终究抓得一场空。
跟着君长安进了院子,见到她忙前忙后地为二人端茶倒水,筹办吃食,初若与楚墨痕心下都有些惭愧,不知如何开口。
“不要!不要!”
他说:“曾经那般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心中始终没有你。”
“天宝十五年,蒲月,卫唐安……”她颤抖着念完,踉跄了两步,向后退去,扶墙支撑着身材,却早已是泣不成声。
他笑:“既然君娘子来了,不如喝杯喜酒,也算祝我与我家娘子永结同心,恩爱不离?”
初若点了点头,并未言语,她并非无情之人,君长安平日里带她极好,那残暴的本相,她委实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
“初若!初若!”她紧紧抓住初若的手臂,哭着点头,不肯信赖这残暴的究竟,而是哽咽着扣问:“他为何给你这衣带?是不是出了甚么事情?他究竟如何了?”
“你们这是?从那边而来?”君长安迎了上去。
接过腰牌,君长安细心翻看了好久,抚摩着阿谁名字,泪水不断地滴落。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乐。
“阿若,为她织梦,你便完成了卫将军的心愿,但梦毕竟是梦,如果君家娘子做出其他行动,我们无妨照实相告。”楚墨痕拍了拍初若的肩,让她不要过于在乎。
连续串的题目令初若不知如何答复,只是满脸苦涩地望着她。
听到这句,初若回想起那将士的嘱托,心猛地一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看到初若面露难色,她本不想诘问,可当听到初若的答复时,她还是怔住。
“我们……见到卫将军了……”初若咬了咬唇,取出那将士的腰牌,上面刻着卫唐安三个字,想来便是他的名字了。
见到衣带,君长安非常欢畅,在手中抚摩了一遍又一遍,这才翻开,看到了衣带中的笔迹。待看清后,她立即变了神采,颤抖着念出衣带中的字:“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