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跑到看参的那边拿来了一杆秤,把参栽子称了一下,一共是五斤。“许大哥,这是五斤,我们还是按老代价,一斤两百文,归去我给你银子。”然后就把参栽子拎走了。
陈氏俄然想起来志明的话,“老迈啊,你这两天先抽个空去县城一趟,把家里的棒棰送到老三的阿谁药铺去。老三跟药铺掌柜的说好了,比我们卖的高一成的代价呢,如许就能多卖六七两银子,留着干啥都行啊。”
静涵一听,才晓得这里本来并不是一家人在山上看参,而是找一些村庄里的老光棍啥的,没有甚么活干,就让他们来看参。静涵的脑筋里仿佛有甚么闪过,却没有抓住,算了,还是先干活吧,今后再想。
把牛车上的参栽子搬下来,志新和老爷子抬着往本身家的参地那边走去。薛氏和静涵在前面拿着铁锹和志子,这志子是一种栽人参用的东西,能够让每一行人参都间隔一样,也就是行距不异。这东西是用木头做的,一个大抵四尺半的木头方剂,也就一寸半的厚度,两端钉上两个长六到八寸的小木方,这个就是人参的行距,中间另有一个长方形的方盘,内里能够放参栽子。
伴计一看薛氏母女,就从速的迎了上来,“这位大嫂,是想买点布料做冬衣吧。过来看看,这里有新来的布料,色彩新鲜,布也丰富,可禁穿了。我们庄户人家,要的就是一个耐用,是不是?”伴计领着薛氏母女到了棉布这边,让她们看看这些棉布。
还没比及申时呢,他们就把十五丈棒棰全都栽完了,挑好的栽子还剩下了一些,恰好听到不远处有人喊,“谁家栽子剩下了,我这还缺点,匀给我吧,归去给钱。”是二狗子的爹,他家姓李。
那人就从速的跑了过来,“许大哥,你家本年的栽子不错啊,这三路还能剩下,比及起棒棰的时候还不得长得老迈啊?”
薛氏接过银子,“行,那这两天我就去镇上买布和棉花,也到时候,该做棉衣甚么的了。”家里这六个孩子呢,要做就得一起做,也不能偏了哪个。文成和文昌两个更是不能落下。
第二天,志新带着家里的四十多斤干货去了县城,而薛氏就带着静涵去了镇上。从村庄到镇上也就用了半个时候,静涵一看这镇上,倒是比春季的时候多了很多卖东西的人,普通就是卖些白菜土豆甚么的。薛氏领着静涵来到一家卖布料的铺子,内里摆着各种百般的布料,有棉布,也有缎子甚么的。
吃过饭歇了会儿,大师又开端干活。明天是村庄里筹议好了一起栽参的日子,以是满哪都能瞥见村庄里的人。大师见了面,打声号召,然后又低着头干活了。
“哎,娘,那我就先去县城,柱脚晚两天也不要紧。”这买人参但是大事,如果去晚了,人家收了别人的可就不好了。
志新看了一下老爷子,“爹,这几天趁着没下雪,我先去捡些柱脚。如果气候好,就把柱脚砸上,如许来岁春季也能省点事。”
“大嫂,这一分钱一分货,我们这铺子也是老字号了,向来不敢用心的抬价,这都是实打实的代价,便宜不了。如果嫂子感觉这些贵了,我这里另有点客岁的布,就是放了一年,色彩没那么新鲜,农家人穿戴干活啥的,倒也行。”伴计说着,从柜台内里拿出了好几匹布来。
陈氏看着本身的这个小孙女,这孩子从小就野,上山下河的,就没有她不敢的。现在大了,还是那样,不过倒是非常的勤奋,整天往家里划拉东西。“这几天也没啥事了,让你娘带你们去镇上买点布和棉花返来,也该做夏季的棉衣了。本年给几个孩子做新衣服吧吗,特别是静涵,别再总捡文翰的了。女人大了,总得穿点新奇的,老是穿戴男孩的衣服,不晓得的,还觉得咱家多了个小子呢。本年静涵他们弄返来很多的东西,明天有人来收,我就给卖了。别说,还真就卖了很多钱呢。那,这是卖东西的十两银子,给孩子们做衣服甚么的,充足了,有钱就别委曲了孩子。孩子们垂垂地大了,咱家的日子会渐渐好起来的。”陈氏拿出来了几块碎银子,给了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