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开恩!”郑英仓猝叩首谢恩。
天子不甚在乎道:“还暂代甚么,提及来这小子当年也是朕钦点的状元郎。传朕旨意,兵部侍郎刘继明政绩卓然、操行端方,着三今后继任兵部尚书一职,不得有误。”
天子摆了摆手,表示侍立一旁的舒志将人拖了下去,又沉吟道:“如此兵部尚书一职空缺,云爱卿有何高见?”
舒志早已在御书房外等待很久,听到天子的吼怒,便立即叮咛下去,调派齐五十亲兵前去尚书府。
郑英跪伏在殿下,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万死?”天子冲动起来,“你的‘好’女儿殛毙我大晋皇嗣、‘好’儿子伤及我大晋盟国公主,你这一条不值钱的老命死一万次是能抵了哪一条罪名?你奉告朕!”
鬼戎府上,嘉月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斜着一双杏眼鄙夷地瞅着抱着一只烤鹿腿吃得不亦乐乎的小瘦子,“我说死瘦子,你是要把整张脸都糊上油吗?”
这时不但嘉月,连小瘦子也抬起一张油脸惊奇道:“竟然另有你不会的东西?!”
云翊悄悄顿了一下,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让公主上刀山下火海我可没阿谁胆量,云翊倒是有个小题目想就教公主。”
“前次公主奉告鄙人,大晋的弓箭与草原的弓箭似有分歧,正巧我比来对这些兵器非常感兴趣,公主可否描述一下草原弓箭的构造?”云翊微微偏着头,暴露一副猎奇的模样来。
天子微微平复了一下情感,半晌才开口道:“郑英啊,朕从即位至今,你帮了朕很多。朕念及旧情,郑贵妃犯下这祸及九族的罪过,朕和太后都是从轻发落。但是本日之事关乎我大晋的名誉,你也莫要怪朕心狠。”
张太后这才松了口气,微微红了眼眶,“可吓坏哀家了,她母亲本就走得早,她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
“母后。”天子微微点头向她表示。
张太后听到动静,也仓猝领着德公公赶到了御书房。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啊!”郑英重重磕下头来,一张干枯的老脸尽是泪痕。
全部御书房堕入了一种哀痛的情感,左贤王想着自家小妹刚被送返来时面如金纸的衰弱模样,不免又对那郑文信多恨了几分。
刘继明是六年前的新科状元,能够说他们同年的这批豪门后辈如舒志等,都是张太后暗中汲引发来的太子一派。
约莫过了一刻钟,舒志将兵部尚书郑英带了出去,年青的禁军统领恭敬施礼道:“皇上,兵部尚书已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