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陆谦便背上干粮川资,提起兵刃,骑马下了蜈蚣岭。
至于这张太公一家敢不敢向官府通风报信,那就要看他们的胆量了。如是走脱了一人,今后抨击起来,就这等人家,拿甚么来遮挡?那结果张家底子就接受不起!
太阳早就升过了三竿,张太公府上人来人往,丧事已在筹办,但是张家父子内心却冷如寒冰。本日凌晨,眼看那霸道人还未到,对之非常信赖尊敬的张家父子就遣小厮再跑了一趟蜈蚣岭,但人没有请到,小厮却给父子俩带返来了一个非常非常意想不到的动静。
杀人之父母兄嫂而妻其女,品德一样的下烂。就是可惜了那一身技艺,昨夜陆谦砍杀了那道人,那属性栏就果不其然的再亮了来。其所留之物,除了一双宝剑和些许财帛、度牒等物外,就这个最让陆谦欢畅。
打王官镇渡河,对岸乃是平阴,就挨着郓城。陆谦现在没有熟谙郓城豪杰的心机,策马游疆,一日便穿过运河,进到了阳谷地界。
可惜啊,陆谦没那闲工夫去‘瞻仰’圣地。
“豪杰放心,统统尽包在老夫身上,断不会委曲了拯救仇人。”这张太公也是妙人,张口就顺着陆谦的话把‘拯救仇人’四字按在了他们身上。
如此想着,这是一日就到了黄河边的王官镇。镇口张贴着陆谦与刘唐的通缉布告,可除了刘唐脸孔特性清楚,看着另有五分类似外,陆谦与那画上的猛张飞真的是差的老远了。
在陆谦的影象里,那霸道人就是董平董一撞的老前辈啊。先人评说董平杀翁娶妻,亘古未见;这霸道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而蜈蚣岭上,刘唐韩伯龙都是江湖上行走多年的白叟,该如何防备谨慎,自是心中有谱。
他直打马奔去了县城。不管那武大现在是否已经搬来了阳谷,西门庆这鸟厮却必然是在。
接下半日时候,陆谦三人就带着牛马车重,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庄子,行不几里,就在牛头一拐转到了蜈蚣岭。比及三人到了坟庵,就看到十几件草房已被清算安妥,灶房中更被放了好些酒肉米面。
可现在倒是一个大好机遇。让刘唐与韩伯龙在蜈蚣岭坟庵作伴养身,他打着去寻故交密查东京林冲之事的幌子,光亮正大的临时脱身。到那阳谷清河走上一趟,也用不了几时。
民不告官不究么,然后父子俩就如那困兽一番在房中团团转,深思着霸道人是为何人所杀。
四更天里,明月还是高悬,银色月光照撒,村庄里静悄悄的。
问了门路,此处间隔县城不远,间隔那景阳冈更近,只是这景阳冈上还未听到有猛虎出没的动静,而景阳冈上挑着‘三碗不过岗’的酒幌子的那家店,倒是口碑甚好,旦是说道,无不奖饰。
“河北路上已经生出了多起灭门之事,霸道人就是如此暴虐之辈,你等良善之家如何晓得这等恶道的心机?以某之见,怕老夫人之丧都与之大有关联。”
“哥哥,民气隔肚皮,那周斌但是义气?”
底子就没任何难度,张家父子被他吓的魂飞魄散,对于陆谦‘借’蜈蚣岭坟庵一用是无有半个推迟,更承诺了定时向岭上送吃食一事。归正老太太是要在蜈蚣岭上安葬的,张太公的儿子要在岭上撘棚守孝,送食品上岭有的借口讳饰。
这张家父子与绿林江湖不是一条路,本身仿佛没需求必然就要让他们信赖本身就是他们的拯救仇人。只不过是让刘唐、韩伯龙在蜈蚣岭大将养一阵,以势压之,张家父子又如何敢真的回绝?
陆谦杀的是高俅的干儿子啊,被高价赏格,高俅恨他入骨。如果是撞在小人手中,陆谦岂不是自投坎阱。
此次下山他不但带了百多两金银,还多带了一套霸道人的道服和这道人密藏起来的一些宝贝,就是那干胶、长须、石黛、细笔等。另有度牒和一口这道人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