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宋清见过大头领,见过鲁大师。”铁扇子进到帐中,抢先向陆谦恭鲁智深一礼。
此战战绩上多出五百人未几,少出五百人很多,他们的代价还比不得他们身上的甲衣和手中的兵刃呢。
可这时候了,他们又怎的逃得出去?
帐中都不是外人,陆谦就开门见山了。“贤弟勿忧。你当晓得我梁山与宋家庄的联络,自不会亏到于你。临时暂住两日,待我处理了那杨志一伙儿,见到了晁天王,再一同送你们归去。”
一干头领尽是镇静,这一举打灭了上千官军主力,汶水河边的官甲士马虽还尚多,却只被梁隐士等视作任取任夺的一堆肥肉罢了。只要李逵、项充、李衮三人闷闷不乐。“哥哥忒的偏疼,直叫旁的营伍厮杀,空留下俺们营眼气的垂涎。”三人只觉得本身营伍乃是盗窟第一等的主力,可不成想这官军忒的不经打,还没等他们冲上就作鸟兽散,三人一个鸟毛都没捞到,甚是气闷。
此话听得宋清喜笑容开,连连称是,回身便放心下去安息了。
“统统行动须听薛永的叮咛。”临行前陆谦唤来李逵叮咛,毕竟这是一名扮作哑巴道童都能笑出声来的人。“如是因你铁牛的鲁莽叫官军瞧出马脚,赚不开营门,我过后要于你细细计算。”
宋军火线的梁山营阵中,鲁智深挥动新月便利铲,也一声虎吼,如是轰隆雷震。带领着身后一营人马直直的碾压下来。花和尚的眼神但是非普通的敞亮,清楚非常的看到那官军中抢先的一名将官被射下了马来,再不转动,明显是死的不能再死。而那将官身后立着一面‘党’字将旗,十八九便是党世雄那厮。心中欢乐的嘴都合不拢,冲锋的时候都在笑。
那假装人马一起行到宋军主寨,都没惹人做半点思疑,不需叫门,就已运营门大开。披挂着盔甲的薛永大笑宋军找死,便一声令下,数百精干一窝蜂的冲进了营寨。
而铁扇子宋清呢,已经传令下去,把刀枪收好,人数辎重点起,新造好名册,只等着投降了。
雷横已经丢了兵刃,一屁股坐到帐子里,心如死灰。这第一次随军征讨梁山就是如此,这第二回随军征讨梁山也是如此,老天爷怎的待他雷横这般凉薄?
“跑啊……”混乱中也不晓得是那个先大呼了一声,两营禁军转头就开端落荒而逃。
特别是兵马都监党世雄之死,更直接摧毁了他们的抵当之心,叫两营禁军士气降落到了顶点。
李逵握着两把板斧一马抢先,大吼一声,却似半天起个轰隆,手起斧落,就砍翻了两个抢先迎来的军汉。宋军都是呆了,一时都反应不过,零散几个回过神来的急把枪去搠,又那边拦当得住。李逵这个黑大汉,仗着身上盔甲甚厚,轮两把板斧,一昧地向人堆里头砍将来。不管是军官兵士,排头儿砍杀去,杀得尸横遍野,血污渐染半身。直到杀穿了全部大营,才停下双斧,而此时这主营里的官兵民壮俱已降服了七七八八。梁山军纪有明令,制止滥杀俘虏,违者重处。李逵内心头的杀性未得伸展,却也不敢挑头违背军纪。
“杀啊……”韩伯龙虎吼一声,举起朴刀,就引着亲卫营左都百十人冲下。
三个禁虎帐,大家披甲,此战只盔甲就缉获了千五百领,更别说这营中另有另储备了小二百具甲衣,固然大部分是皮甲,铁甲却也有二三十领。更不要说另有多量的铁叶子了。这是修补铁甲的质料,连同那匠人一同做了俘虏。
宋军主营遇袭,四周的小寨却无一个敢等闲出兵相救,盖因为陆谦已经带着人马追到。
“那厮自大与我盗窟接下了血仇,心中不存幸运,自一味顽抗。”鲁智深披挂的铁甲外罩着一层僧衣,鲜血斑斑,不晓得此中是否就有那钱猛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