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觉前去刺探东溪村晁盖的住处,后者名满山东,郓城人少有不晓得的。一起指导着便到了晁盖庄园门前。倒是正巧赶前宋江一步。
花荣先一步回到前堂,就见世人多已经退席。全部宴席里,他大多时候都在偷偷重视着雷横与那韩伯龙。前者时不时的对后者瞋目而视,而后者却似心无旁骛的伏案大嚼,畅快喝酒。且不说这韩伯龙梁山贼寇的身份,只是如此作为,叫花荣看了也是奖饰。
当宋江前来拜访时候,邓元觉正向晁盖扣问那梁山之事,并且毫不讳饰自家要与那梁山打仗的意向,“和尚大胆,敢烦天王能从中牵涉一二。”
“贤弟许是觉得哥哥先前夸大了那梁山。只待你亲身上山走上一趟后,便皆晓得了。”
“那便是水泊梁山。”宋江看着花荣刹时惊诧的面庞来呵呵一笑。“贤弟有所不知。那盗窟里的陆虞侯昔日在东京时候得过一张妙法,可变粗盐为上等的精盐,耗损还甚小。这些日子里,晁盖哥哥与那梁山泊来往更密。靠着那盗窟所产的精盐,这一个寒冬,少说也有了上万贯积馀。”并且迩来这市道上俄然多出了一种晶糖,宋江视之,觉得其与经历有同工异曲之妙,虽无证据,却心下觉得逃不脱那梁山的手笔。
林冲、陆谦这俩能文能武的豪杰,落得现现在的地步,有国不能报,有家不能回,那才是真不幸呢。
与这等明是那官儿,实则残害良民,妄图贿赂的贼鸟厮比拟,梁山这等行事仁义磊落的绿林豪杰,此时反更可花荣的情意。
倒是那晁盖,可算是除那韩伯龙以外,最叫花荣生出好感的人来。行做大气,豪气干云,叫这段日子里受了鸟文官很多郁气的花荣甚是欢畅。他昔日里与宋江友情深厚,托塔天王晁盖的名头听过很多,却从未有过来往。本日一见,便是意气相投。
因而,宋江再留小李广在宋家庄多住了两日。正月二十一日,宋江引花荣前去拜访晁盖。
那清风寨新到的文知寨这段光阴可把他给窝了满肚的怨气肝火,一个没本领的穷酸饿醋,不见剿到一个贼匪,反而把周近民生害得不轻,叫那清风山上的贼人愈发的多了。
天然,也是托了梁山泊的福分,他才有闲时前来这济州宋家庄走一趟。高俅下发的公文但是号召了济州府近处多处州府,那青州府的慕容知府或许不肯意派兵前去,但多少也要密查一二动静。花荣此行可谓领上了公差。此前他与宋江已一别多年未见了,现时倒是得来不费工夫,也恰好趁机在外逛逛散散心。
待到宋江引着花荣前来拜访的时候,晁盖与邓元觉已经谈妥。
青州济州贴的甚紧,梁山泊的大名可不止在济州传播,便是青州也大名鼎鼎,小李广就是如雷贯耳。
如此再看到雷横只做厉色气恼,却不做翻脸的作为,心下悄悄撇嘴,“不是个磊落男人。”
花荣有些发懵,这等精盐与刚才之说话何干?
这一起的驰驱,叫邓元觉看清楚了一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