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他预感的,高坐上的白衣男人,还是只是悄悄的坐在那边,严肃而傲视,他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现在是甚么神采,很久,那人却突地从玉椅上站起来,而后,迈步下了台阶,来到了洛无忧的跟前。
以是,只能另辟门路。
她只感觉好似有一种无形的气体,将她覆盖压抑,让她感觉呼吸困难,乃至,连身材也似被定住了普通,没法转动。那是一种,让人很惶恐,很惊骇,很有力,也很绝望的感受,洛无忧恨死了那种挫败和有力。
她与寒濯天然是熟谙的,不过那倒是上辈子的事儿,这辈子,他们都还没有见过面,寒濯又如何会熟谙她?说出他的名字,不过是为求自保,不过,明显的,就算说出寒濯的名字,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半分的动容。
在洛无忧打量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着她,面前的少年很纤细,看其春秋,最多不过十一二岁,肌肤白嫩如雪,长相亦过分阴柔清秀,一点不像个男人,反倒像是个……女子?
只是,洛无忧倒是咬牙扛着:“楼主就是楼主,比起寒濯寒左使来,高出不止一分半分。”
面对上官明月的问话,洛无忧即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洛无忧胜利的被‘恶鬼’归进作死雄师的行列。还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主子,因为,那些挑衅主子的人,早八百年前,就全都化成了灰。
圆润中带着一丝降落,降落中又隐含着一丝磁性的沙哑,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像天涯奏响的天籁,却又带着无尽的凉薄,让人闻之,仿如北风刮骨而过的冰冷。
因为,那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宿世那些悲惨的过往。她也是被洛仙儿,被南宫景煜压抑的死死的,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问答题,应当算不得猜谜吧?”‘恶鬼’一听立马号令了起来:“何况,你问我主子答,一题定胜负,你不感觉这有些不太公允?就算是掷筛子也得你掷一次,我们摇一次不是?”
“能够,不过,你要清楚,如果你输了,便要把命留在这里。”男人降落磁性的嗓音,带着丝丝寒凉,看着洛无忧挑眉一脸成竹的神采,幽深墨眸当中,却闪过一丝兴意的流光。
但是,传言虽多,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极少,宿世一向到她死,也是一向只闻其名,而未曾见过其人。
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她竟然一点儿也猜不透他的设法,更不晓得该如何压服他促进这赌局。
固然他一向感觉这个少年彻夜必定难逃一劫,但是,事关存亡,他也未免过分儿戏,并且,若他们那般等闲的就赢了,主子会不会很没有成绩感?要晓得,主子但是好久没有来楼里了,也好久再没有亲身上场和人玩儿过了,如何着,他也得让主子玩个纵情才是吧?
“你想赌甚么?”上官明月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洛无忧,露在面具外的红唇微微掀动:“又有何所求?”
“你……伶牙利齿!”‘恶鬼’气得瞪大了眼睛。
男人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也走得极其文雅,那通身的高贵之气更是不成言喻,衣袖轻拂间,似带起了串串月华流光,他就像是瑶池当中踩着月光星碎缓缓来临人间的神祗上仙。
却,恰好又带着来自天国的无尽阴暗之气!
那是一种冲突至两极,却又符合到完美的庞大感受,给人以极致的打击与冷傲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让她现在竟也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我要找一小我。”瞥了一眼被两名黑衣侍从端上来的那些打造极精美的各种赌具,洛无忧面上闪过一丝嫌弃,“至于赌甚么?那些牌九筛子之类的,一点儿新意也无,想必楼主也已玩得腻烦了,不如,我们明天换一个玩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