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治家不力,夜深时分还因为家务事叨扰太后清宁,还请太后恕罪。“虞仲钧朝太后磕了个头,语气里有深深的有力感。虞若诩也俯身道,“都是民女不懂事,请太后千万不要指责爹爹。”
虞仲钧的下颌绷得紧紧的,“请太后惩罚。”
她方才回辽东的时候,就和虞仲钧筹议过和离的事情,可厥后因为梁瑾俄然向虞家求亲,她倒是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许小娥是太后安插在虞家的棋子,替太后刺探虞家的金矿,一举一动都牵涉到朝廷和南越之间的好处,太后必定不会任由她混闹,除非……是太后已经舍弃了这步废棋。
“公主闹着要和离,方才坐了马车去宫里,说是要找太后评理,老爷拦都拦不住,跟着一起往宫城那边去了!“吴妈妈说道。
虞若诩悄悄皱起眉头,难不成是因为许小娥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太后也不想在她身上花更多的工夫了?遵循太后的脾气,她不成能那么等闲地放弃虞家手中富得流油的金矿,那么以后,她又会使出甚么手腕来监督虞家呢?
说罢,许小娥朝身后的云碧使了使眼色,云碧会心,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呈到太前面前。太后有些惊奇,拆开新细心地读了起来。
“她不过是拿缎子这件事做筏子,你也是恰好赶上了。”虞若诩淡淡道,“厥后呢?爹爹如何说?”
“平身吧。“太后身着便服,头发也只是松松地挽了一个髻,上面独一几根玉簪装潢,看上去确切是筹办寝息的模样,”公主,这里是寿宁宫,不是虞家,牢记重视仪态。“
“如何回事?“虞若诩顿时心中警铃高文,吴妈妈向来在许小娥那边奉养,难不成是……
“看错了人?”太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反响在内殿中倒是有些刺耳,“你是南越国的公主,和虞家的联婚事关两国的邦交,哪是一句‘看错了人’那么简朴的事情?”
虞若诩仓促忙忙地赶到了寿宁宫,黄姑姑在外间守着,见她面色焦灼地赶来,也没有特别讶异,“虞蜜斯莫急,待奴婢出来通报一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虞若诩现在深深体味到了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