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不接旨也不说话,清楚就是要抗旨不遵呀。
“主子遵旨!”
“江怀盛,如果你肯认罪坦白,将私吞的银子交出,本官便可从轻措置。”
“驸马爷!”
“怀盛!”
几拳下来,江怀盛已是鼻青脸肿,这刘璞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揍得嗷嗷直叫。
巡检见机道:“你这贱民,竟敢欺侮刘大人,信不信我....”
“谢殿下!”
瞧瞧,这一声声说得要多倔强就有多倔强,可传到且歌耳里倒是格外的不舒畅。
刘璞玉强忍着内心的肝火,他蹲下身,尽力扯出一丝笑容,咬牙道:“江兄,你但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自刘璞玉在朝为官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骂他狗官!
呵,当他是傻子吗?这统统都是刘璞玉设想的,现在装甚么好人,“你做梦!如果想屈打成招,那来便是,我还怕你不成?”
“就如许的技艺,还想考状元做殿下的驸马,的确就是痴心妄图!”刘璞玉轻视地看着跌倒在地的江怀盛,他经常混迹女人堆,此中女人里有很多为他痛骂出口的,自是见地了很多凶暴性子,倒也学着她们的样讽刺起人来,“你说这报酬何没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是你的,还要来抢,摆布不过是个穷酸墨客,还妄图攀龙附凤,当真是自不量力!”
且歌神采一冷,“大胆!”
穆絮没有动,外头不是皆在传长公首要招此次状元为驸马吗?怎会是她?
不若现下先应了刘璞玉,待他走后再做筹算,穆絮扯了扯江怀盛的衣袖,“怀盛。”
“刘大人有何叮咛?”巡检脸上虽挂着笑,可内心却犯起嘀咕了,这刘璞玉也是个怪人,同江怀盛杠上的是他,这回回禁止的也是他,他到底想整甚么幺蛾子?
“江怀盛,我看你是活腻了!!!”刘璞玉咬牙道,他一拳打在了江怀盛的脸上。
“刘大人,这天虽炎热,可牢记气大伤身呀。”小乐子面上虽一本端庄地提示,可内心却打起了小算盘,这刘璞玉又同人打斗,等会儿回宫,他可得将这好动静奉告陛下,指不定还能讨个犒赏。
刑部侍郎跟在且歌身后,他擦了把汗,可累坏他了,也不知殿下究竟是因何事,这般急仓促地召他来,还让他带上这《婚律》。
“是,殿下,主子这就去!”
“是,殿下!”
“穆絮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璞玉走至江怀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言相劝道:“江兄,你也别怪巡检,巡检既来拿你,自是有证据的,你如果应了我,弃了此次科考,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刑部侍郎急仓促下了马,正要向且歌施礼,且歌便道:“李大人,这礼就免了,随本宫一道出来吧。”
先不说沧蓝向来没有女子结婚的先例,就是有,她也不肯当这驸马,她同江怀盛本就情投意合,二人另有婚约,是决然做不出这类始乱终弃的事。
且歌轻笑,这穆絮的胆量可比她想的还要大呀,“这你就错了,这圣旨是陛下下的,并非本宫。”
“那本宫的驸马为何还跪在地呀?”
此时私塾里的俩人打得正欢,不管旁人如何劝,如何拉,不但没让俩人停止,反而越打越狠,大有要将对方打得连自家亲娘都识不得的趋势。
这话里话外皆是威胁,穆絮担忧地看着江怀盛,比起功名利禄,她更在乎他的性命,如果等会儿触怒了刘璞玉,一气之下将他压入大牢如何办?
杨灏将写好的圣旨递给且歌,一脸奉迎道:“皇姐,你且看看。”
这穆絮可不似大要的那般柔嫩,本日她倒真想瞧瞧她会如何。
小乐子有些犯难了,这亲必然是要成的,他如果此时说驸马抗旨不遵,将来遭到驸马记恨,那就不好了,“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