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主子解惑,也是做侍女的职责,即便静姝真正的主子唯有先皇后一人,但穆絮几今后但是要入了这皇家的,成为小主子的驸马,她自是不能怠慢。
穆絮呼吸一滞,只感觉人间万物都静止了,唯独只剩下她一人。
在那流言传出之时,江怀盛为何不能弃了此番科考?
清浅回道:“是,殿下。”
不该该吧,方才清浅为何那般轻松?
而面前的女子,看起来也不过只稍稍比且歌年长那么六七岁罢了。
“驸马,算上本日,不过再有十三日便到你我大婚之时。”
穆絮现下想的尽是石凳的事,哪儿会重视到这些,可清浅的这行动却落入了静姝的眼里。
纵使穆絮并不想搬这石凳,可清浅都将石凳拿过来了,她不接也不好。
这事翠竹同桃花二人早已奉告过她,且歌现下又说一遍,她想做甚么?
这个穆絮自是晓得的。
且歌笑意不明地看着穆絮,穆絮不自发后退了一步,心下更加笃定,这且歌必定没安甚么美意。
且歌上了马车,始终想不通,人间为何有这么蠢的人,但她又想起了石凳上那碍眼的血迹,“回府后派人送些药给穆絮。”
此人到底是谁?
看着穆絮急得将近哭出来了,且歌再次安抚道:“驸马莫慌。”
“不必搬了,回府!”
她自幼虽不消丫环服侍,可她也没干过甚么重活呀,连柴都没劈过,顶多就是烧烧饭,另有就是将院子里清算洁净。
穆絮站起家,深吸了几口气,后抱着石凳,往上提,纹丝不动!!!
又不是且歌抱她,叫她如何不慌?!
几次试下来,穆絮涨红了脸,她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这石凳连挪动的陈迹都没有。
且歌这模样哪儿像是说假的,穆絮慌了,“殿下....这....我....穆絮不过是一平常女子,就算是旁的女子,也搬不动这石凳呀!”
“奴婢辞职!”
且歌看着穆絮俄然发了狠似的同那石凳较量,也不知她搬了多少次,终究挪动了那么一点,可她没有停,持续挑衅着。
且歌闻声止步,冷哼一声,“不杀!”
且歌俄然对上穆絮的双眸,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婚当日,本宫会在永华宫等着驸马!”
穆絮松了一口气,自幼她娘教她的可满是些女儿家需学会的东西,这马便是站在她面前,她连摸都不敢摸,更别说甚么骑马了。
穆絮走至石桌旁,低眼看着清浅方才放回的石凳,就是这个了,应是被换了。
穆絮内心一紧,被发明了,她赶紧摇着头。
静姝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但一晃眼便不见了。
悬着的心终究落下了,穆絮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穆絮情愿为江怀盛做这些,那江怀盛呢?他能为穆絮做甚么?
且歌笑道:“谁说旁的女子搬不动,清浅,你将这石凳搬开!”
穆絮咬牙,卯足了劲儿挑衅这石凳,一次不可就再来一次,还不可就多搬几次,总之她必然要搬动它,毫不能让江怀盛丢了性命,更不能让且歌得逞!
且歌笑道:“本宫向来讲到做到!”
且歌这话倒提示穆絮了,她就是将且歌抱起了,这如果一不谨慎摔着她如何办?!
容萧的丫环情愿为容萧死,可到头来却被容萧捅了一刀,若不是清浅及时点了她的穴道,那丫环怕是早就送命了。
倘若流言成真,江怀盛又考取了状元,陛下赐婚,江怀盛当真敢抗旨不遵?
“清浅知错。”
且歌感觉穆絮有些似曾了解,哦对,她想起来了,穆絮同容萧的丫环一样,一样的蠢,竟为一男人做到这个份上。
穆絮再次将目光投向静姝,试图想让她救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