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且歌抱她,叫她如何不慌?!
且歌慎重点了点头,“没错,你要抱本宫上花轿。”
静姝刚将尚衣局的人送走,这一出去便听到了这话,看了看穆絮这呆愣的模样,她道:“殿下,这方石桌怕是有两石大米重,太沉了,穆女人是搬不动的。”
见且歌不说话,穆絮赶紧劝道:“殿下说的是,殿下乃令媛之躯,穆絮如果摔着殿下,穆絮的罪恶就大了,殿下三思呀!”
“奴婢辞职!”
静姝说没错,那便是没错的,且歌道:“那就这个了!”
穆絮扭头,她看向身后的清浅,这清浅的身型也没比她壮,怎会搬得动这石凳。
穆絮深吸了一口气,始终不信赖清浅一个弱女子竟能等闲将它举起,莫....莫非这石凳是被人换过了?
这个穆絮自是晓得的。
“驸马,算上本日,不过再有十三日便到你我大婚之时。”
“......”
且歌指了指石凳,“那便抱这个石凳吧。”
穆絮现下想的尽是石凳的事,哪儿会重视到这些,可清浅的这行动却落入了静姝的眼里。
且歌轻笑,“本宫同你虽都是女子,可你是驸马,本宫是长公主,这长公主结婚,向来也都是驸马迎亲。”
静姝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但一晃眼便不见了。
替主子解惑,也是做侍女的职责,即便静姝真正的主子唯有先皇后一人, 但穆絮几今后但是要入了这皇家的, 成为小主子的驸马, 她自是不能怠慢。
穆絮松了一口气,自幼她娘教她的可满是些女儿家需学会的东西,这马便是站在她面前,她连摸都不敢摸,更别说甚么骑马了。
且歌打量着这院子,她的视野停在篱笆旁的石桌上,且歌指了指石桌,“就这个吧。”
就是甚么?
静姝看了看穆絮,甚么也没说,便退了归去。
静姝向前走了一步, 福了福身, “穆女人有何叮咛?”
只见清浅两手将石凳抱了起来,随后松开一只手。
“驸马需将本宫抱上花轿!”
而面前的女子,看起来也不过只稍稍比且歌年长那么六七岁罢了。
此人到底是谁?
穆絮望着静姝,眼里透着感激。
且歌含笑安抚道:“驸马无需担忧,本宫所住的寝殿离宫门也不远,也就是.....”
穆絮只恨本身现下为何不晕死畴昔!
看着穆絮急得将近哭出来了,且歌再次安抚道:“驸马莫慌。”
穆絮闻声等候地看着且歌,这话的意义是不是不让她抱了?
难不成是长公主府里的人?
这话如一道好天轰隆直直将穆絮击中,本来甚么劳累十足都没了。
石凳被清浅拿在手中,似是想证明这石凳并不沉,还颠了颠。
且歌点头,似是在当真考虑,她回身踏出房门,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道:“驸马如此心疼本宫,本宫内心甚是欣喜。”
对上穆絮孔殷的眼神,且歌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也就是从驸马的住处到私塾,一个来回罢了。”
清浅瞥了穆絮一眼,路过她身边时,冲她冷哼了一声。
她半响才回过神来,“这....这.....”
且歌俄然对上穆絮的双眸,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婚当日,本宫会在永华宫等着驸马!”
“陛下既已说你是右丞相蔡祈峰之义女,那你便是,结婚前一日,你需搬入蔡府。”且歌顿了一下,又道:“本宫知你不善骑马,故迎亲之时,你只需在蔡府坐上花轿便可。”
后又见穆絮几次打量她,眼中的不解愈发浓烈。
穆絮记得桃花同她说过, 本日静姝会带着人过来,可静姝不是满头白发的嬷嬷吗?
“这让你抱本宫,本宫还担忧你摔着本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