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趁机表忠心,那还更待何时?
先不说沧蓝向来没有女子结婚的先例,就是有,她也不肯当这驸马,她同江怀盛本就情投意合,二人另有婚约,是决然做不出这类始乱终弃的事。
“咱家受命来宣旨。”
“谢殿下!”
“你这狗官少虚情冒充,你明知我明净,现在却用心歪曲于我,不过就因我乃一介布衣罢了,无权无势,那里斗得过你们,你们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申冤,反而坑害起百姓,你们同那些畜.生有何别离?!”江怀盛将“狗官”二字说得特别重。
且歌神采一冷,“大胆!”
且歌看穆絮并不会,这句句说的是为她好,可说来讲去,实际不就是不肯做她的驸马嘛,穆絮不肯,她偏要她做!
“可有婚书?可有请媒官作证?”且歌一语便道出了最关头的题目,穆絮从出世到现在的动静,她早已叫暗卫全数查清,只要本日穆絮能亲口将婚约一事说清楚,那其他的就好办了。
“是,殿下!”
私塾里的人听闻全都跪下。
似是怕且歌发难于江怀盛,穆絮赶紧道:“回殿下,穆絮与江怀盛确有婚约。”
“拜见且歌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话一出,世人皆被这气势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私塾里的俩人打得正欢,不管旁人如何劝,如何拉,不但没让俩人停止,反而越打越狠,大有要将对方打得连自家亲娘都识不得的趋势。
俩人被拉开了,刘璞玉肝火难消,狠狠地瞪着江怀盛。
刑部侍郎跟在且歌身后,他擦了把汗,可累坏他了,也不知殿下究竟是因何事,这般急仓促地召他来,还让他带上这《婚律》。
不等穆絮禁止,江怀盛紧握着拳向刘璞玉冲去,安知刘璞玉一个闪身,江怀盛打了个空,跌倒在地。
穆絮没有动,外头不是皆在传长公首要招此次状元为驸马吗?怎会是她?
刑部侍郎急仓促下了马,正要向且歌施礼,且歌便道:“李大人,这礼就免了,随本宫一道出来吧。”
世人都起来了,唯独穆絮和江怀盛二人还跪在地。
“穆絮请陛下收回成命!”
江怀盛冷哼一声,“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小乐子有些犯难了,这亲必然是要成的,他如果此时说驸马抗旨不遵,将来遭到驸马记恨,那就不好了,“殿下,这....”
“驸马爷,快接旨啊!”小乐子道。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闻右丞相蔡祈峰之义女穆絮贤淑风雅、恭谨端敏、温良浑厚,朕躬闻之甚悦,今有长公主杨柳德才兼备、贤能淑德,适婚嫁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穆絮待字闺中,与长公主杨柳可谓天造地设,为成才子之美,朕今命穆絮为长公主驸马。统统礼节,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筹办,择良辰结婚。钦此!”
私塾外,小乐子将且歌扶下了车。
“这...回殿下,未曾。”
世人皆是一惊,这...这蔡公蔡祈峰乃人间奇才,可脾气却极其古怪,膝下更是无儿无女,怎会俄然多出来一个义女?这义女还是穆絮?
自刘璞玉在朝为官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骂他狗官!
“是,殿下,主子这就去!”
在场的世人听闻后皆是汗颜,甚么干系?殿下这不是明摆着硬要强拆人家这对有恋人吗?
“江怀盛,我看你是活腻了!!!”刘璞玉咬牙道,他一拳打在了江怀盛的脸上。
“呸!狗官!”
穆絮神采煞白,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她错愕地看着江怀盛,似是想问,她是否听错了,可江怀盛眼里的错愕并不亚于她。
方才如何都不出声的穆絮终究开口了,“穆絮请殿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