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人气质不凡,脱手又是豪阔,只怕是富朱紫家的公子。
再说了,这天家谁有才气抵挡?
男人说的话不无事理,可他如果逃到了渊国,那便是背弃列祖列宗,背弃沧蓝,他同穆絮要一辈子隐姓埋名,功名与光宗耀祖,那更是不成能!
江怀盛掩下心底涌起的思疑,“兄台多虑了,鄙人并不是思疑兄台,只是鄙人有一事不明。”
江怀盛的手在腰间摸着铜板, 可摸来摸去, 只摸出两个铜板, 他尽数甩于桌上, “拿去!”
“算上本日,再过三日便到大婚之日了,你可要想好了。”男人说完又幽幽道:“江兄还真是漂亮,竟愿看着本身敬爱之人同一个女子结婚。”
他一掌拍在桌上,常日里受气就算了,连个小二都敢看不起他,“我在这儿喝了这么些回,莫非还怕我骗你不成?!”
男人背动手,他走上楼梯,“还是那句话,我是谁并不首要,你如果想摆脱现下的窘境,和穆女人早日团聚,那便随我来,若不想,固然走出这门。”
饮下醒酒汤后,江怀盛道:“请兄台见教,我如何才气摆脱现下的窘境?”
二人皆看向门外,只见一男人走了出去,他着一袭青墨色衣袍,身材高而苗条,肤色白净,面庞甚是俊美。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二人就算是逃了,又能逃到哪儿去?更何况,他二人现在底子连逃都逃不出去。
小二这见钱眼开的狗腿样让江怀盛非常鄙夷,他想站起家,可还没站起便头晕得短长,他用手撑着桌子勉强站起,“你是谁?”
人一喝醉,即便性子再暖和,不免会耍起酒疯来,江怀盛也不例外。
江怀盛止住脚步,酒也醒了一半,他扭头,“你到底是谁?!”
“拿去!”江怀盛从腰间取出铜板扔在桌上。
不逃,他不甘穆絮同旁人结婚。
小二脸上忙挂起奉迎的笑容,点头道:“客长,够了够了。”
江怀盛没有答复男人的话,他踌躇了,留在沧蓝另有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能够,只是穆絮与他再无缘分;逃去渊国,一辈子隐姓埋名,因原是沧蓝子民,故不能插手渊国的科考,亦不能在私塾教书,他要靠卖书画,穆絮要靠做女红保持生存,但他二人能够厮守平生。
见江怀盛深思,男人又道:“我如果想杀了你,你断不会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