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该吧,方才清浅为何那般轻松?
且歌俄然对上穆絮的双眸,她眯着眼睛笑了笑,“大婚当日,本宫会在永华宫等着驸马!”
且歌感觉穆絮有些似曾了解,哦对,她想起来了,穆絮同容萧的丫环一样,一样的蠢,竟为一男人做到这个份上。
在那流言传出之时,江怀盛为何不能弃了此番科考?
穆絮只感觉满身紧绷,且歌虽是在笑,可这笑容里却透着股伤害。
这话如一道好天轰隆直直将穆絮击中,本来甚么劳累十足都没了。
“是!”
一个来回!!!
石凳被清浅拿在手中,似是想证明这石凳并不沉,还颠了颠。
“奴婢辞职!”
就在穆絮觉得且歌要承诺她的时,谁知且歌竟道:“本宫决定先让你练练,为大婚之日做筹办。”
穆絮记得桃花同她说过, 本日静姝会带着人过来,可静姝不是满头白发的嬷嬷吗?
她半响才回过神来,“这....这.....”
且歌点了点头,叮咛道:“静姝,送送她们。”
穆絮深吸了一口气,始终不信赖清浅一个弱女子竟能等闲将它举起,莫....莫非这石凳是被人换过了?
又不是且歌抱她,叫她如何不慌?!
“我....我...我....”
没提动!
穆絮站起家,深吸了几口气,后抱着石凳,往上提,纹丝不动!!!
“驸马,算上本日,不过再有十三日便到你我大婚之时。”
穆絮松了一口气,自幼她娘教她的可满是些女儿家需学会的东西,这马便是站在她面前,她连摸都不敢摸,更别说甚么骑马了。
也不怪穆絮心生警戒,实在是方才且歌用心害她颠仆,她跌怕了。
倘若流言成真,江怀盛又考取了状元,陛下赐婚,江怀盛当真敢抗旨不遵?
看着穆絮急得将近哭出来了,且歌再次安抚道:“驸马莫慌。”
从穆絮看她的第一眼开端, 静姝便发觉到了,她原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 二十许载皆处深宫当中, 这侍女需求守的端方, 她自是比任何人都懂的,故穆絮不开口,她也不好发问。
对上穆絮孔殷的眼神,且歌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也就是从驸马的住处到私塾,一个来回罢了。”
且歌慎重点了点头,“没错,你要抱本宫上花轿。”
且歌抿了抿嘴,“驸马,你本日如果搬不动这石凳,本宫便要了江怀盛的命!”
而面前的女子, 看起来也不过只稍稍比且歌年长那么六七岁罢了。
“驸马需将本宫抱上花轿!”
穆絮蹲下身,双手抱着石凳,用力往上一提。
且歌这模样哪儿像是说假的,穆絮慌了,“殿下....这....我....穆絮不过是一平常女子,就算是旁的女子,也搬不动这石凳呀!”
这时,女官道:“回殿下,穆女人,尺寸现已量好。”
只见清浅两手将石凳抱了起来,随后松开一只手。
后又见穆絮几次打量她,眼中的不解愈发浓烈。
“这让你抱本宫,本宫还担忧你摔着本宫呢。”
穆絮心中虽是这么想,倒也不至于会傻傻地问出来。
细细一打量,见女子的脸上不露一丝神采, 端倪中更是透着股清冷,她定定地站在那儿, 若不是她面色如凡人般红润, 只怕穆絮还真会将她当作一个冰冷的石像。
她同且歌的身形虽类似,可这....这....这让她如何抱她?!
且歌随便翻了翻手中的书,不想这穆絮还喜看这类杂书,讲的满是鬼神,也怪不得她胆小。
穆絮咬牙,卯足了劲儿挑衅这石凳,一次不可就再来一次,还不可就多搬几次,总之她必然要搬动它,毫不能让江怀盛丢了性命,更不能让且歌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