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搭住他的肩膀,没有挣扎。
“你们随我来。”朱珏居高临下打量其他三人,都是比较眼熟的面孔,曾在紫宸殿值守过。
申于磐转头看了含象殿殿门一眼,暴露踌躇的神采。
他也没希冀几个侍卫会完整听他的话,能闯出去已经是极限了,反倒是周珽,不管是为了皇后为了周家还是为了大皇子,他必定会帮他,乃至乐见其成。
“夜长梦多。”周珽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似在咀嚼似在思虑,然后一拉缰绳,“既然如此,公主坐好!”手一伸,从朱珏手里抽走马鞭,挥甩开来,风驰电掣朝后宫奔去。
“令嫔暗害皇嗣,证据确实,将她带走!”
公然,周珽没有踌躇,上前两步将令嫔制住,顺手用了她身上的披帛将她捆绑起来。
“是,是我做的!”容颜被毁,令嫔终究崩溃,嘶喊出声,“他杀死了我的孩子,我为甚么不能为我的孩子报仇!!明显是他的错,是他杀了我的孩子,因为他是皇子,是皇贵妃的儿子,便能够不消杀人偿命,呵,凭甚么?!凭甚么因为他是孩子就该被放过,我的孩子莫非不是孩子吗?!!”
“长公主安。”申于磐与其他三个侍卫肃立施礼。
朱珏眯了下眼:“好,既然如此,我先去撷芳殿禀报父皇,鞠问证据的事就交给大皇兄和苏公公了。”
说着从令嫔头上抽下一根玉簪,对着她脸上较浅的那道鞭痕划了下去,刹时鲜血四溅。
“是。”八人由申于磐带头,领命而去。
“是。”周珽长臂一伸将朱珏捞到怀里,单臂托住。
朱珏现在没有表情顾及他们的设法,直接号令语气:“立即跟上!”
鹤羽殿位于后宫东群殿,前倚静妃的含象殿,背靠太后的太福殿,殿中住着惠婕妤与现在的令嫔昔日的丽婕妤两人。
鹤羽殿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四人行了礼面面相觑,看了眼周珽以及前面跟来的申于磐四人,才回身翻开了宫门。
“说!”朱珏眼底一片猩红,抓着玉簪再次狠狠划下。
朱珏正肝火中烧没有重视,处在第三视角的有些观众却留意到了,帮手记录了下来。
周珽绑了马,拥戴道:“按公主说的做!”
“啊啊啊——”令嫔收回凄厉的尖叫,神采一片惨白,盗汗涔涔,看着朱珏的目光带着嗜人的恨意,配着扭曲的脸,格外渗人。
令嫔神采惊骇而扭曲,仿佛底子没有听到朱珏问话,完整沉浸在脸被毁的震惊慌乱里。
惠婕妤看了眼景象,留下两个贴身宫女,直接回身进了屋,一副万年稳定棺材脸,大有事不关己随你折腾的架式。
一次两次还能够说是扯谎,但被折磨到这个境地还咬着不放,不免让人开端半信半疑,或许真的跟皇后有关也说不定。
朱珏内心划过一丝迷惑,但急于找出真凶的动机占了首要:“肯定,立即去鹤羽殿!过后若父皇究查,我自会担起统统任务,周都尉不必担忧,何况,想必周都尉也很想尽快找出凶手,万一夜长梦多,连累到皇后娘娘身上就不好结束了。”
令嫔由两个宫女扶着款款上前,语气温和:“不知长公主这是为何?”
很快,惠婕妤跟令嫔各自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它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谨慎翼翼又谨慎翼翼,终究怀满了三月,成果因为他,没有了,我的孩子没有了!!”
朱珏皱眉。
《诗经·风雅》有云:“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如玉石般高雅,又有令人钦慕的美德,令也有夸姣的意义,可见其在延昌帝心中的印象。
令嫔那股气定神闲的架式再也保持不住,冒死抵挡挣扎:“放开本宫!你们想做甚么?!没有皇上旨意竟敢随便抓人,你们是想要造反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