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限定,他就算仗着男装在前院行走,也不能逗留太久,找了个下人带路,很快找到了郑知礼。
端敏郡主跟裴翊的婚事已经没法禁止,先不说这桩婚事早已人尽皆知,最首要端敏郡主现在对裴翊那是真的叫一个断念塌地,裴翊颜值高,身边的婢女不免多看两眼,端敏郡主看到后直接抽了那婢女几鞭将其送走了,经此一事,全部顺王府的婢女见了裴翊都不敢昂首多看。
但玉熙园本是避暑行宫,大殷历代天子多是夏季来此,春季回宫,并且并非每年都会来,特别延昌帝即位后,至今只来过寥寥几次。
没想到周珽倒还挺耿耿于怀。
兄弟阋墙,杀兄杀侄,杀妻杀子,过分残暴,给大众带来了不小的震惊,这幢血案一向到年底才垂垂消弭在冰冷的氛围中,不再被世人提起。
一把火差点将飞霜台烧了个精光,正殿五间火势最旺,大半倾塌,两侧倒是根基无缺,不过这院中的草木可不是大火烧毁的,而是本来除了门口两棵石榴树就没有别的。
厥后朱珏便传闻飞霜台被推倒重修了,改建成了西式天井,隔年朱珏再去看时,已经脸孔全非,底子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连门口那两棵石榴树也被移栽到了别处。
作为顺亲王爱女,端敏郡主的婚礼还是非常昌大的。
但一来而去仿佛也真与端敏郡主相处出了豪情,到处体贴,事事保护,看起来倒有几分金童玉女情投意合的模样。
弹幕一众表示牙酸眼酸。
等用过午膳,朱珏清算清算去了皇陵,去看二皇子。
说着将乌黑的奶糖放进了嘴里,顺手还给了周珽一个。
周珽一向在旁看着他,近乎目不转睛。
朱珏有了黄金马车,她也要一个,朱珏学了鞭子,她也要学,明显见了面一副瞧不上他的模样,却事事要与他争个先。
建安侯宗子郑知乐便是在这个时候再次上了头条。
传闻当年那位淑妃入园不久,衡王便出了痘,为制止感染,主动提出搬到偏僻处,这位淑妃与孝纯文太后有旧怨,用心提出看中了飞霜台,还要延昌帝跟孝纯文太后帮手照看,哪知这一照看便照看出了一场大火,双双命丧鬼域。
意寓皓然若揭。
延昌帝拂了拂宽广的袖子,抄手而立,微微抬头看着正门上的牌匾,不言不语,也不晓得在想甚么,朱珏只能站在中间陪他看着,过了半晌,他收回目光:“走吧。”
朱珏早就风俗了被人如许明里暗里的窥视,完整不在乎,趁便还给了偷窥的小孩一个笑容,小孩脸一红,缩了归去。
延昌帝的陵寝还没有正式开建,倒是中间的皇子公主陵已经有了范围,内里连续葬入了几位短命的皇子公主。
周珽目光一向跟着他,等看着他收好玉佩,笑意略略收了些,道:“二皇子的事我很抱愧。”
几个常日有友情的公主于情于理都去露了个脸。
晓得本相的,恐怕只剩延昌帝跟苏孚吉两人了。
然后纪大爷跟纪三爷身上担的职全被捋得一干二净,乃至纪大爷背上了性命官司,而纪令峥用青楼女子顶替良家贵女的事情也被揭开,纪家一刹时跌落云端。
并且当时延昌帝与孝纯文太后也在此中,但两人都没有大碍,并且在晕倒的延昌帝手里发明了燃烧的东西,以此肯定火起的泉源恰是延昌帝,厥后孝纯文太后更是亲口承认是她教唆。
但也因为这件事,一时都城民风为之一肃,各家纷繁自我检验,特别兄弟姐妹浩繁的,恐怕一不谨慎再闹出一个纪氏兄弟案来。
朱珏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对上周珽歉疚的目光,摇了点头:“此事并不怪你,毕竟事发俄然,不在你的预知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