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脱鞘,齐四海手上长刀一翻,锋利的刀刃便直直挡住了向石瑛的来路。向石瑛死光临头也不怕,伸了脖子迎向利刃。
容洛抚了抚手炉,并未搭腔。呼吸里似有一声微小的轻嗤。
神驰被颠覆,向绫罗天然受不了。向石瑛恨铁不成钢地翕了翕鼻子,望向穆夫人:“老夫只问一句,夫人与大殿下联手,不怕十皇子被废么?”
“都抓了。一会儿本宫进宫,让执金吾一同押了随本宫去见陛下。”
回声而动。向氏族人见武人劈面冲来,赶快后退朝外跑去。院中混乱一时,来不及跑出去的侍卫们都捉了,跑出去的,容洛也不让人追。毕竟向氏如此地步,如何已是一望可知。
殿门紧闭,四下的小寺人都被崔公公带了出去。大殿内一时只剩下容洛与天子二人,一个满面气愤,一个脸孔平和,相互都不作声,静得吓人。
“荒唐!”容洛一席话的确失实。但在向绫罗眼中,向凌竹成绩了向氏,她的后位之于向氏是最大的护佑与荣光,此下容洛奉告统统不过只是一场操纵,向绫罗又怎能等闲接管。脸孔煞白地呵叱容洛,向绫罗语愤恚慨,“姑母是贡献太后亲身遴选出来的太子妃,怎会能按陛下的打算行事!且那年姑母才随祖父升迁不久,看这妇人的年纪,若当真如你所言,桓滕亲王当时还未曾亡故,陛下彼时亦被太后管束,哪来的心机人力做如许长远的筹算!荒唐!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