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了。一会儿本宫进宫,让执金吾一同押了随本宫去见陛下。”
容洛抚了抚手炉,并未搭腔。呼吸里似有一声微小的轻嗤。
“不。”容洛扬眼,标致的双眸凛冽如这十一月的北风,“遵循父皇对你的宠嬖,此行如何都是本宫的不是,父皇毫不会将麒麟军从你手中取走。本宫只是信不过你。”
与向石瑛曾见过的模样分歧,现在的穆万华未戴斗笠,身上也不再是浅显的锦衣。惊鹄髻上装点着金钗珠玉,横刀似的双眉斜入鬓角,而身上的黛色十二幅襦裙金线银绣花,一眼便可知其贵重――不复古时的面孔,光光亮明的呈现在人前、呈现在公主府,向石瑛就是再没脑筋,此下亦了然穆夫人同容洛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大夫答不上来,那便让本宫来给娘子答案。”眉眼微扬,容洛略有些恹恹的疲懒。忽视向石瑛愤怒扫来的目光,她虚睇向身边的穆万华,“穆夫人乃是陛下青梅,因桓滕亲王一见钟情,并以手腕强娶为妃,陛下多年求而不得。后桓滕亲王病逝,陛下爱惜相互申明,并未让穆夫人入宫,只令夫人带领‘麒麟残军’游走江湖――你觉着她同向凌竹相像,实则是向凌竹与她肖似。而统统也非偶合,向凌竹存在,不过是陛下布局多年,预备随时以夫人换下向凌竹成为当今皇后罢了。”
“怕?”穆万华轻笑着看容洛:“大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有甚么要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