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民气易变,向凌竹深爱天子,心中却也多有不甘。她一厢听天子拜托行事,另一厢却用生长昌大的向氏悄悄干起贪污之类的活动,更是监督太子,企图将太子掌控手心,在将来谋一个太后之位――孰料事发,统统苦心都在刹时付诸东流。
很诚心的腔调。容洛凝睇她半晌,敛目入了车厢:“你记得便是。”
非论是桓滕亲王的病逝,抑或是宦途的不顺、高人指导,一实在在都源于天子。当年的天子人微言轻,身为太子却不能即位,身份实在难堪,但,这并不代表天子毫无手腕。一环环的算计使统统都按着他的所想在停止,关乎向氏的棋局也早已布下,向氏或许一早发觉,可为了权势、为了职位,向石瑛与向凌竹都挑选了对此闭口不言,甘听叮咛。
回声而动。向氏族人见武人劈面冲来,赶快后退朝外跑去。院中混乱一时,来不及跑出去的侍卫们都捉了,跑出去的,容洛也不让人追。毕竟向氏如此地步,如何已是一望可知。
浓红色的雾气从半张的口中腾腾冒出,向石瑛一时惊得话都吐不出来。其身后的族人虽不知穆夫人身份,但一样被穆万华的脸孔吓了一跳,行动滞顿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去抓容洛。向绫罗则是其中情感最为激烈的一个。
向石瑛被五花大绑丢入牛车,连续另有十来位族人。容洛拢了拢大氅,同穆万华一齐走向别的一辆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