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住披风,容洛眉心绕着一丝古怪。抬步入宫,容洛利落地沐浴换衣,这才跟着秋夕去了偏殿。
神思芜杂。容洛凝睇着木匣好久,耳畔俄然传来重澈暖和的低问:“便是不能用我。我与你交谊到底都如许久了,你连几块吃食也要拒了么?”
何姑姑替容洛摘了肩头的两层大氅软披。秋夕甫将手中的青碧兰花长披裹住容洛,手底下一勾一绕扯出花结,低声道:“殿下。重侍郎来了。在偏殿等着呢。”
重澈是重家弃子。在遇见容洛之前,向来不知反击。成日里被欺负也不说,被下药也不报。一次重家偏支的孩子难堪他,在节上拿下了哑药的东西给他吃。他也不拒,吃得一干二净。最后固然没有失声,但味觉再也没了。
又说了些会儿话。秋夕排闼而入,偷偷瞧一眼重澈,对容洛说道:“殿下。盛太医来问脉。”
何姑姑奉养在侧。闻言非常迷惑,“皇后不知此事,不是更好?”
“太医将事办好,便是回报了。”
秋夕用帕子压去发上的水雾。扯着绒帽为她戴上,思考少量:“约莫有小两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