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日在寺中吃过一块主持做的,藏到一些细沙似的东西。想来就是枣泥无错了。”重澈舒眉。眉宇间明朗温和,比之他平常的假笑,确是真情实意。
盛太医提着药箱。抬眼瞥见他,恭恭敬敬地垂首,悄声道:“府中之事……还多谢侍郎互助。”
君安即我安。这是她纹绣在他发带中的愿想。
容洛压了视线,将食匣接到身前翻开。微微摇首。
“你本日不在重家祭祖,来我这儿何为?”径直在案前跪坐。容洛语气寡淡:“我不会与你为党。”
唇际微抿。容洛道:“入口软糯。吃时有清甜、艾草香,少量有些苦。却并非重苦,类于醋苦。如果观青主持所做,艾香间另有些红豆香气,糯米亦会更细,甜则少。片时还能吃着几粒枣泥。”
心中一悸。容洛将匣子翻开。艾糕尚暖,热气在匣内活动,带着缕缕交缠的艾叶芳香。
“太医将事办好,便是回报了。”
容洛扬眉。看着何姑姑端着白碟入内,轻柔挽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