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我已经托了哥哥。常日他就不要来玄武门练武了,宁家练武场的几位老将士不比这宫中的千牛卫差。你转头奉告他,让白鹿领着来就是。”心下轻叹。宁杏颜记起此事,“他那一身资质,毫不成华侈。终是你、明崇与谢家能保一日,都不如他自保来得最好。”
“明崇要父亲必然保下吴海蓬。”这是容洛原话。谢琅磬也明白容洛的意义,“第二份名录现在尚在汇集。吴海蓬必不成缺,他本也是贪恐怕死之辈,带着此信前去与他商谈,他定会背弃向氏。向氏本来就进退微谷,吴海蓬如落入我们手中,向氏定然大乱。”
她是连隐南选进宫中伴随容洛的。很小的时候就与容洛一块玩闹学习。既见过容洛被连隐南罚背奏折,也见过容洛背负天子顾忌的谨慎翼翼。几近见证了容洛至今的统统人生,与容洛干系甚笃,论她对容洛的体贴至深,出其摆布,也不会几人可超越她。
谢玄葑连日不知要看多少公文,早练就了读阅的好本领,短短几行字一目即过。但看过后却并未当即焚化。他凝睇纸张久久,将其摆放在案头,沉声扣问:“明崇志愿如何?”
太子东宫金饰清雅。到处浸漫着一味朗逸的寂静。
“明崇这很多年都过得太谨慎。”跨过拱门。曳撒下摆颤抖,腰间珠玉泠泠作响。宁杏颜微微拧眉望向火线:“不但是你,我也是盼着她日日安好的。”
二人也算同窗,常日里来往也是常常的事。宁杏颜自延嘉门去往玄武门校场,重澈则要去往东宫,大略是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