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脑筋混乱,大家都喊‘皇上圣明’,可他有几分圣明?
这是他们大婚的两句话‘陈将永驻北疆,以卫大显千秋昌隆’。
且说皇后晓得天子竟然要攻打陈国,赶到内殿,想要讨情。还没开口,云裳紧跟着闯出去,让人拿下皇后。
莫全才进宫门,宫门当即闭上,莫全恰是迷惑,两侧便窜出二十余荒狼卫。
陈国物品多是过冬之用,现在却让焚了这些。富朱紫家好说,屋中多烧点银碳,衣服换成南边的棉服,也不至于冻着。费事人家可要如何办?这么一来不晓得要冻坏多少人。
“陛下终究来了。”
“皇后宫里的侍女和我说,皇后要毒害陛下。臣妾担忧,立即带人闯出去。”
天子让皇后前来对证,证据直指皇后企图毒害天子、联络陈王谋反,却唯独不提莫全之事。
韦无妄穿过世人,正要进门,一个老臣喊道,“韦大人!韦大人劝一劝皇上,江山社稷仗着韦大人啊!”
皇前期盼的望着天子,天子却不为所动。皇后闭目苦笑,“陈将永驻北疆,以卫大显千秋昌隆。望陛下明鉴。”说罢自刎而死。
天子道,“你先下来!”
韦无妄进宫却不是去见天子,是云裳假借圣旨传见他。韦无妄赶到斑斓殿,云裳恰是心急如焚在殿内来回踱步。
文人有文人的体例,这帮人不能进宫,却也不肯分开,全跪在敕令门外,要求开释皇后迎回启恒,不然永不起来。
皇上也道,“你别听那帮主子的。你们先把皇后放了。”
天子看着这些证据,说不出话来。皇后会来杀本身?信中说我不念父子之情,将启恒废黜发配陈国,将来天下落入云裳母子之手,皇后便没了活路。天子之位,一国之母,都是值得用任何手腕去争的!莫非皇后真的这么想?
皇后苦叹道,“陛下如何判定那些所谓的证据的真假?”
底下众臣亦拥戴道,“望陛下三思!”
“杀了?这倒是便利!”韦无妄嘲笑,“你杀的完吗?”
敕令门再次关上,郝升跟在韦无妄身后,笑道,“韦大人放心,他们想出去只能躺着进!”
“陛下让我下来,我本日如果再跳进这高炉当中,便是打陛下的脸了。只是我本日既然站在这处,决不肯再活,只是望陛下能明白过来。陛下若还能想起当年烧制白瓷的心,请陛下收回伐陈之命!”
那些个大臣闻言大惊,当即跪下,惶恐道,“皇后三思!”
火烧了裘袍烧了木椅烧了珠钗烧了嫁衣,再无一物可烧,火光渐弱。皇后目光暗淡下来,叹道,“我也算是陈国的人,按理说也该给焚了……”
提及来这也是该变天了。
皇后嘲笑道,“我宫里的侍女怎会不来直接找陛下却去找你?”
皇后道,“不知哪位卿家再去问问陛下可愿再见我。”
皇后也不恼,坐在椅上冷眼旁观。见巳时已到,想来会来的都该到齐了,皇上早该听到动静了到现在也不呈现,该是不会再来了。
第二日寅时皇后就在朝殿前等着,到了卯时却没有来一小我。
“你先下来!”
宫中大半东西都是从陈国带来的。又传令五品以上官员明日卯时来奉天殿前。
这天子也是好笑,隔了几日,又想起这事。越想越不安,又传令,凡显国人,家中有陈国物品者,一概焚毁,不然立斩不赦。
天子思来想去,半晌才道,“把皇后囚禁起来,不准她出正阳宫。传令下去,对外称皇后是得病需求涵养。”
所谓证据,真的假的加在一起有千万个。那些去搜索的人搜到皇后勾搭陈王的密信、毒药也毫不奇特。另有一封密信,是太皇太后留给信陵守将莫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