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童扬着下巴嘲笑道,“我赵某是为天子办事的,陈休公子虽是高贵,可擅自打死天子使臣,说不得也只能押往皇城了。要说我如何能说上话……天子冠在此,如圣上亲临。”
陈休也不是个会代人受过的人,只是此事到底是由他而起,他又一想到卢羽,话到嘴边竟生生给咽了归去。又道,“你把我放走了,你如何办?”
天还未亮,陈锦神采仓猝地赶来。陈休晕晕乎乎听到内里有动静,还没回过神来,陈锦已经进了里屋,一面解他身上的绳索,一面把他恍醒,道,“誓归门外有辆车,快走。”
陈王扫了一眼赵平童,“你捧着天子冠,能打赃官奸臣,能捉犯法诸侯。我是赃官还是奸臣还是犯法诸侯?何况太祖天子有口谕,免除陈王跪礼。我见了天子犹可不拜,何况这么一个天子冠?”
陈锦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踹畴昔,拖着陈休向外拽,“你还真猜对了,王升泯死了。看你做得功德!现在顾不得说这么多了。此次你打死了使臣,如何也要带你去信陵问罪,父王就是保你,也没你的好。”
陈锦把陈休往外推,“你另有闲工夫替我操心呢?父王那有太后呢,你从速走!”
陈王才来,一眼看到赵平童手中捧着的天子冠,冷喝道,“陈国公子的罪还没定,就连我也不是陈王了?!”
朝堂之上,各个大臣也是等急了,都道陈王常日从未迟误早朝,莫非是因为陈休的事,用心迟延?那陈休打死使臣的事也传开了,都不晓得陈王会如何措置。各个交头接耳会商的好不热烈,俄然有人传报‘陈王驾到’,才看陈王出去,身后跟着三殿下陈锦,以及副使赵平童,另有两个侍从推搡着陈休跟在前面。
“赵大人好大的官威!但是将我陈王也不放在眼里了?!”
哪还敢说实话!陈王问话的时候也是支支吾吾。陈王看陈休缩着身子低着头,遮讳饰掩的,没有一点男儿气势,大怒之下让人看着他不准乱动,末端还不放心,亲身拿了绳索把他绑在床上,也不准人出去,又令太医去看王升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