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无妄把红珠放回木盒,笑道,“援兵之事,我顿脚可不管用,蹦断了腿也不如皇上的一句话。”又如有深意的顿了一刻,又道,“陛下比来沉沦训鹰,可惜宫里的训鹰都太平常。”
韦无妄接过翻开,内里是一颗红珠。小小一颗,可贵的是它的色彩,纯粹却不但调,像是一副画,又像是一团火,透着股灵性。
天子怒道,“你说完!他们说的甚么?!过几年如何?!”
“韦大人谈笑了,谁不晓得韦大人跺一顿脚信陵都得震上几震。”
顾宗承看出韦无妄感兴趣,喜道,“这太上湖有种红色的鱼,这东西就是从活鱼嘴里弄出来的,珠子也是活的,您摸摸,有温度。世子特地寻来送给大人的。”
天子将云裳拉起来,道,“这和你有甚么干系?你尽管说。”
“皇上没那么聪明,也没你那么笨拙!”
天子听完这话,早已气坏了。他自八岁便坐皇位,一向是太皇太后辅政。到了三十岁太皇皇太后归天,他才真正掌权。他此人爱好舒坦,太皇皇太后管这天下的事,他落得个安闲,也没甚么干系。到了他掌权时候,这大显倒是一年不如一年,你也说他也说,他这才有了暗影,最怕别人提起太皇太后。云裳说的这几句话恰是戳中他把柄。
云裳跪隧道,“臣妾有罪!臣妾只是一时仇恨最快,竟然将这事说出来。还望陛下恕罪!”
云裳心中策画,正要开口。
――
顾宗承觉得得了指导,千恩万谢送走韦无妄,归去禀报卫琼,卫琼竟真让人去找。
苏令当然闻声,心中讨厌,却也不搭腔。韦无妄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启恒能活着到高渠,看来也并非全凭运气。”
天子神采一变道,“甚么言语不敬?!”
云裳故作惶恐,“臣妾想着连陈国商旅都如许说,想必陈国境内对天子也没甚么畏敬。”
韦无妄同意许长吉去陈国,是因为已经有了筹办,这时候却全被云裳打乱岂能不怒。“许长吉死在陈国能证明甚么?陈王因为惊骇,以是杀人灭口?陛下会信?许长吉是奥妙去的高渠,陈王如何晓得他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