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心至致,常伯樊见她如此当真,便半句话都未插,眼睛来回在她与柯管家身上打转。
常伯樊怔了一下。
高堂上,苏夫人忍俊不由,抬手拿袖挡嘴,跟苏老爷窃窍私语:“我如何看着更呆了?”
“嗯,”常伯樊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看向苑娘,神采淡淡,脸上没有涓滴平常面对她时的笑意,“无碍。”
“持续。”苏苑娘紧紧抓着那一角衣袍,忍下心中统统的乱意,朝柯管家道。
“苑娘,端茶。”还没回过神呢,常伯樊只得接着提示。
“来了,管家,上茶。”苏夫人这是又心疼又欢畅,女儿想她想得都哭了,她身上几夜展转难眠的难受一下子就消逝了,现在分外神清气爽,连身子骨都轻了几分,迈出的脚步格外轻巧。
好威风啊,宿世,大房院里阿谁服侍过老当家的老奴见到她,如此说道。
怎会如此?
她惊得浑身一抖,后背生寒。
内里的仆人皆走了,常伯樊接过南和手中的伞,与有些错愣的她浅笑道:“我们在内里的时候长,便早早让他们退下了。”
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当家这般行事,苏家那边听了, 绝对是再舒坦不过了。
“苑娘……”管家拿来极新厚厚的蒲团,蒲团已放好,苑娘倒是只呆呆地望着岳母,一动不动,常伯樊太无法,好气又好笑,不得不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再三提示她:“敬茶了。”
苏苑娘看看木盘当中的茶,点点头,伸出双手。
常府也差点是以被毁于一旦。
慌乱中,她抓住了腿边他垂下的衣袍,别过甚,不敢看他,看着面前那些府里当事的管事掌柜们:“你做你的。”
“请老爷安,请夫人安。”
是老叔,好久不见了。
“老叔。”苏苑娘叫了他一声。
这一世,如若他真有护她之心,走之前为他告终此事,当是还情罢。
如此说来,她要做的事很多,想着,苏苑娘不由更是打起了精力,听到柯管家所说的处所含混,她且不解的处所,还打断了他,多问了几句。
宿世她掌家,也是全府的人都被常伯樊叫来了,不过,常孝松院里的一些人没来,另有几个有点身份的老奴托事告病没来,厥后常伯樊找了由头罚他们,蔡氏找她来讲情,她还真讨情了。
那么多人不管想来不想来,都得来拜见她,不来还得被罚被经验,是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