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苏苑娘帮安生擦完鼻涕,跟面前两个小儿道,“糖在知春姐姐她们手里呢,她们快到了,你们要不要去找她们?”
“苑娘,去看荷花池罢。”常伯樊抱着身上不太洁净的小道童,也不在乎他鼻下又吹出来的鼻涕泡,接过苏苑娘递过来的手绢替他擦了擦,与她道。
开了吗?安生瞪大眼,他不晓得。
“姐姐?”
“听我的, 别跟了。”南和虽不是他们爷肚子里的蛔虫,但也差不离了。
姑爷不嫌弃安生啊,真是好得很,一家人,天生的一家人。
“本来是姐夫!”安宁欣喜地叫出来,牵着安生朝常伯樊走近了一步,“那日徒弟带我们去吃喜宴,你来迎亲我只看到了一眼。”
“那我去了。”安宁带着安生回身就要跑。
“好。”是要吃的,就是不知哪些是她放生的,苏苑娘也跟着蹲下,打量着哪条能够是颠末她手的鱼。
“是。”到底是姑爷面前的得力人,知春听劝, 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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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去了。”安宁只游移了一下,朝苏苑娘打了声号召,回身转眼就跑远了。
目睹姑爷和娘子到了庙前没入庙门,反往巷子走了, 知春与南和面面相觑,知春正鼓起勇气要与南和说话,就见南和连连摆手,“知春妹子,别跟了。”
“姐姐忙,你和我去。”
“姐姐,玩。”安生要叫苏苑娘去他和他姐姐常常去的大洞树玩,内里还藏了好几个他舍不得吃的板粟,能够拿给姐姐吃。
“哦。”没糖啊,安生听明白了,舔舔嘴,靠着大人那热烫的胸,忍下了。
“好。”
“不了,先去看荷花。”另有鱼,苏苑娘去接安生,她一张手,安生就伸出了小短手朝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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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转头就往荷花池方向那边焦急看去,待离散着雾气的荷花池近了,他看到了池中亭亭玉立的花骨头,镇静地伸脱手指喊:“开了开了!”
他好似喜好安宁和安生?
安宁和安生都是三元徒弟捡来的,安宁是三元徒弟从山下回庙的路上捡到的,安宁被捡到的时候刚出世没两天,在田野着了凉,三元徒弟当夜带她赶到了城里看大夫,才让安宁捡回了一条命,当时安宁在苏府住了近一个月,苏苑娘带过她,非常爱好她;安生则是两年前有人半夜送到药王庙前的,阿谁时候他才一岁,少了一只眼睛当时又不会说话,能够身患恶疾遭父母嫌弃了,被他们扔到了药王庙,那一阵安生身子也不好,三元徒弟带他下山治病,在苏府也住过一阵,苏苑娘也曾细心照顾过他几日。
药王庙小,就一个供着药王爷的前殿和一个供人住的小院子,小院子后就是池糖和一片极大的竹木和松树林,再今后,是一处陡高的绝壁。
南和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这厢扭过甚, 憋笑不已。
“鱼,吃!”一走近,安生就挣扎着下来,趴到池边看着鱼儿流口水。
“长辈常伯樊见过三元道长。”一出来看到人,常伯樊放动手中小儿,朝那位目光烁烁朝他看来的老羽士拱手道。
姐姐来了就有糖吃,小女道童和小儿是晓得的,这厢却见小女道童很有些大人样地点头,“不急不急,姐姐你来晚了,徒弟和我算着,你本该前日就到了,徒弟道你结了亲,也许要跟之前不一样了,叫我们不要急,我就带着生生耐烦地等着,本该中午要去了望亭去打量的,生生要玩,我就先陪他玩了。”
常伯樊朝他们浅笑。
常伯樊晓得普通温泉里是极难找到鱼的踪迹的,但看到一池结得密密的荷花,和游走在荷叶下净水当中的浩繁鱼儿,他蹲下身试了试水温,不由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