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缆绳解开,老排猛地一晃,冲进了江水当中。排伙子们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时候重视着脚下的木筏,以便随时对付俄然产生的排晃。木筏垂垂地来到了江的中心,在冰冷的浪尖上起伏着,未几时,就消逝在了寒雾满盈的江上。
这扎木筏,分红两种,一种是硬穿,一种是软穿。硬穿的,就是用一根长木头横在木筏的上面,然后用大号的扒锔子,跨在横木的上头钉好,如许,非常的健壮。软穿,那就是用榆树或者是臭李子的枝条,穿进早就打好的眼儿里,或者是砍出来的木耳子上。将木头缠绕在一起。春季饱含着浆水的榆树和臭李子枝条,柔韧健壮,拧成了麻花绳一样的枝条,将木筏结健结实的捆扎在了一起。
云雪站在木筏之上,很快的就适应了这类颠簸起伏的状况。之前固然是传闻过,但是毕竟没能切身材验,现在才算是有些明白了。
孙长海和钱明远看着上面这两对儿,有些无法的喊道,“哎,你们几个就别在那腻歪了,等我们从南海返来,你们就是躺在被窝里,说上三天三夜,也没人管的。”
头棹孙长海高喊,“老排开排。”
正松拿了一根大杆子,上面挑了一挂鞭炮,中间有人用火石将鞭炮扑灭了。一时候,震天的鞭炮声,响彻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