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也是个没端方的,自家闺女这个模样也不晓得管上一管,也不嫌丢人?估摸着就是瞧着咱家日子过得余裕,上赶着来的?也不嫌臊得慌!”
“不过,提及这庄清荷,到教我想起来一桩事了,你今儿个除了去你三婶家里头,是不是还去寻庄清宁了?”
最首要的是,庄清宁是立了女户的人。
庄清荷是越想越活力,这满肚子的火气,全都涌到了心头,憋得胸口一阵的疼,恨不得这会子就找人吵一架才感觉舒坦。
但如果细心想想,常日里庄文成也不正儿八经多瞧她一眼,这会子却要伶仃和她说话,还是在庄清宁还在中间的时候,那不就申明庄文成看她看的比庄清宁重?
“你这都快走到我跟前了我才喊你一声,这都能被吓着?”王氏看着庄文成神采不好,讶异的拧了眉:“你这是如何了,跟丢了魂似的。”
庄文成快走了好一阵子,停下来见庄清荷并没有跟上,这才松了口气,放缓了步子。
“哪有的事?”庄文成嘴上这么说,可到底是心虚的低了头,眼睛也只往自个儿的脚尖上瞧。
“是,娘说的有事理,我听娘的,今后也不必与她客气。”见王氏对庄清荷也是非常不喜,庄文成咧嘴笑了起来。
儿子情愿听话,这让王氏非常欣喜:“这就对了,听娘的保准没错。”
可庄文成走的快,庄清荷腿短人又胖,追不上两步便有些气喘,再昂首时,竟是连人影也瞧不见了。
当娘的最见不得便是这桩事。
王氏也是个麦秸秆脾气,这会子竹筒倒豆子普通说了好一通话,待发完火才对庄文成道:“今后你瞧见那庄清荷也别客气,那种人狗皮膏药似的,你越是顾面子难为情,她就越上赶着来,归正她们都不要脸面,你还跟她客气甚么?”
只是,庄文成说话间已经是抬了脚,庄清荷怕本身如果不跟上的话,就听不到她的文成哥哥要跟她说甚么蜜语甘言,便也顾不得庄清宁那边,只快步追了上去。
庄文成一边想着这桩事,一边往自家院子走。
“文成你怎地返来这么晚?”庄文成的母亲,王氏开口道。
庄文成也是可贵从县城回趟家的,竟是没能在一块好好处一会儿,实在是令人沉闷的紧。
想通这一层的庄清荷可谓是心花怒放,脸上的笑是止都止不住,欢欢乐喜的就往家里头走了。
一听这话,王氏这眉头拧的更加高:“这个庄清荷,也忒不要脸了些,这般年纪还不晓得男女避嫌?”
说罢,几近是不给庄清荷任何能拦住他的机遇,大步流星而去。
“文成哥哥,你有甚么话要对我说?”见庄文成半晌不说话,庄清荷实在是忍不住,本身先开了口。
一个没爹没娘的死丫头,还敢瞧不起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头?
庄文成只字不提庄清宁的事,只告庄清荷的状。
让庄清荷这般胶葛,对庄文成名声有碍,今后想要给庄文成说个好婚事,只怕都得受影响。
一起上,庄清荷跟着庄文成,渐渐的走,时不时的抬眼瞧一瞧他,又怕被他瞧见了,仓猝低了头去,这满腹的谨慎思,只羞得脸颊红彤彤的。
方才特地叫了庄清荷伶仃走,以她那性子,必然会洋洋得意,自发得本身比过了庄清宁,今后便不再随便的去寻了庄清宁费事吧。
待庄清荷反应过来时,便已是只能看到庄文成垂垂远去的背影了。
“这……”庄清荷烦恼的跺了顿脚。
“嗯,阿谁……”庄文成抓了抓耳朵:“实在也没啥事,就是感觉天儿也不早了,提示你从速回家去用饭,我也得归去吃晌午餐了。”
男女七岁后便要讲究大防,虽说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没那么多讲究,男娃女娃在一起干活说话的也不算越端方,可这庄清荷满肚子的心机恨不得都写在脸上,不瞎的都能瞧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