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庄清荷反应过来时,便已是只能看到庄文成垂垂远去的背影了。
王氏也是个麦秸秆脾气,这会子竹筒倒豆子普通说了好一通话,待发完火才对庄文成道:“今后你瞧见那庄清荷也别客气,那种人狗皮膏药似的,你越是顾面子难为情,她就越上赶着来,归正她们都不要脸面,你还跟她客气甚么?”
“你这都快走到我跟前了我才喊你一声,这都能被吓着?”王氏看着庄文成神采不好,讶异的拧了眉:“你这是如何了,跟丢了魂似的。”
“文成哥哥,你有甚么话要对我说?”见庄文成半晌不说话,庄清荷实在是忍不住,本身先开了口。
男女七岁后便要讲究大防,虽说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没那么多讲究,男娃女娃在一起干活说话的也不算越端方,可这庄清荷满肚子的心机恨不得都写在脸上,不瞎的都能瞧得出来。
“哪有的事?”庄文成嘴上这么说,可到底是心虚的低了头,眼睛也只往自个儿的脚尖上瞧。
“做甚么?还不是怕你一门心机的惦记这庄清宁阿谁丫头?”王氏没好气的瞥了自家儿子一眼。
只是如许的话,指不定庄清宁会曲解甚么,转头还得寻了空,跟庄清宁解释解释这桩事才行……
“这……”庄清荷烦恼的跺了顿脚。
大略是因为庄文成脸皮薄,不美意义罢了。
说罢,几近是不给庄清荷任何能拦住他的机遇,大步流星而去。
“且这从血亲上论起来,虽说出了五服,却也是一个姓的,还在一个村庄里头,到底是别扭的很,说出去也是轻易被人笑话。”
庄文成快走了好一阵子,停下来见庄清荷并没有跟上,这才松了口气,放缓了步子。
“不过,提及这庄清荷,到教我想起来一桩事了,你今儿个除了去你三婶家里头,是不是还去寻庄清宁了?”
庄文成只字不提庄清宁的事,只告庄清荷的状。
一听这话,王氏这眉头拧的更加高:“这个庄清荷,也忒不要脸了些,这般年纪还不晓得男女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