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宁儿点点头,神情严厉道:“此次十几个州都遭了水患,大伙一股脑往都城方向避祸,哀鸿何止百万?这里又是去都城的必经之路……”顿一顿道:“并且那些暴徒必定会死力鼓励哀鸿跟上,对他们来讲,聚的人越多掌控就越大……”
陆云又看一眼黎大隐道:“大人没有背景撑腰,凶多吉少啊!”
“这里头能够有些曲解,待我出来说清楚就是。”陆云却不慌不忙说道,说完便下了马车,穿过人群,施施然向城下走去。
“这个……”黎大隐嘴角抽了一下,心说,你如何晓得?
陆云上来城头,身上仍然纤尘不染,站在那边如鹤立鸡群。
想到这儿,黄凌恭维陆云道:“公子这是缓兵之计吧,比及了雍丘城,我们请县令出兵庇护,倒也能够脱身。”顿一顿,却又感喟道:“就怕到时候一个措置不当,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还真是心大……’黄凌愁闷的想一刀把陆云砍醒。
“本官命好苦啊……”黎大隐复苏过来,便是一声哀嚎。和生来必定飞黄腾达的士族后辈分歧,黎大隐出身寒族,从小吏干起,苦熬了二十年,才当上了这一县之令。本觉得终究能够放开手脚大捞一笔、挺起胸膛作威作福了。谁知底子不是那么回事……
既然一时没有争夺民气的体例,还不如养精蓄锐,心中预演一下到雍丘的应对呢。
“这必定是你算计好的,晓得他们必定会如许,以是才故作风雅!”暴徒大声鼓噪道:“必定是如许!你就是想一毛不拔!”
陆云却充耳不闻,被他烦到,便干脆闭目养神开了。
“他不会一去不回了吧……”城外,暴徒们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