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有错,但错不在此。”
“处所的官员,并不必然是为朝中官员所用。”琅邪隐士含笑提示,“所谓死士,也常常是分品级的。或许,闵宗宪也 是一名死士。”
“师父明察秋毫,徒儿忸捏。却有一事,前来就西席父。”
“慕容凝心心念念与姬无夜再续前缘,你却坦白了他早已变心之实,仁否?慕容烟对你情根深种、念念不忘,你将她留 在身边却只为挡箭牌、钳制未央宫,仁否?义否?”
慕楚长眉蹙起,深思很久,复又膜拜下去:“徒儿愚笨,请师父指教。”
“我生之初,尚有为,我生以后,逢此百罹。”
他看着琅邪隐士不忍的神采,正色道:“师父,我楚毓发誓!我必然会救出母亲!让那些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好都雅着,我是如何地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是如何地夺回属于我的统统!”
“白月衣的胸口纹着和慕容烟一样的扶桑花饰,你以此威胁她,义否?你以当年血海深仇为筹马,让姬无夜忍辱负重娶了慕容凝,义否?”
琅邪隐士端坐闭目,只信口问道:“你错在那边?”
琅琊隐士悲悯地看向地下跪着的徒儿,这些年,目睹着他从一个超脱懵懂的孩童,逐步生长为如圭如壁的谦谦君子。看 着他获得又落空,看着他从痛苦气愤到波澜不惊,看着他清澈明眸里的阴翳越积越深。
“好好的活着……”慕楚如清泉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哽咽,“师父,那些让母亲十八年来长困冷宫、让我十八年来隐姓埋名提心吊胆整天惶惑的恶人还在这个世上耀武扬威恃强凌弱地无恶不作,还在向我洒下天南地北的海捕大网,我又怎能、又该如何好好的活着呢?”
“毓儿。”看着笑容散开、一派伸展的慕楚,琅邪隐士不无忧愁地开口:“你母亲她……”
“刚柔并济,有仁有义。你可有做到?”
“其他权势?”慕楚沉吟道。
琅琊隐士终是长叹一声,“莫测高远的才叫天,无可何如的才叫命啊。”
“那你又为何要报仇?”
【第二节】
看着咬牙切齿被仇恨淹没的慕楚,琅邪隐士的眼里闪过一丝痛心:“我实在是想说,你母亲她必然不同意你整天心胸仇 恨,也不会情愿看到你对身边的人老是操纵和算计。她约莫,只但愿你能好好活着罢。”
“掌柜的,真的只要两间下房了吗?”慕容烟苦着脸趴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