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长乐无极 > 第3章 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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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皙,子皙……”她在梦里呢喃着他的名,让他死力保持的假装在瞬息间崩塌。

她蜷起柔荑,将揉额的行动改作捶打。

……

短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扰了乌黑的沉寂。

他因而谨慎的自她怀中抽回击,又坐在榻边将她凝睇了好久,方才起家拜别。

跨过朱红的门槛,笑意更深的绽放在初桃般可儿的面庞上。

她揉着额际,减缓发紧的头皮,又模糊记起昨晚的一些片段。

挤落花丛的中侍非常吃力的爬起,轻拍衣角的灰尘,似在敌手中金柝低语:“那些人才是索命的恶鬼。”

若不是此时看到原物,她的确就要忘了。

微阳自窗外铺撒出去,总算将那些阴霾照得无处遁形。

直到五年前,天子一纸圣旨将这无形的间隔变作无形。

“子皙,子皙……”她便不再将那首小曲挂在唇边,而是换作了他的名,接着甜甜的对他道:“我叫乐儿。”

略带沙哑的声音回转缭绕,仿佛它的仆人是来自异世的使臣。

那是和长安上空永久漂泊的靡丽乐声分歧的声音。

他坐在冰冷的地上,看月光将掠过的身影勾画在殿门上。

他抬眸朝门口看去,触上一双充满猎奇的眸子。

她梦里微蹙的秀眉,她蝶瓣儿普通的密睫,她小巧的鼻尖和不点而朱的红唇……

现在想来,她毫无根据的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是真的好笑。

那一瞬,少女唇畔弯起的含笑,是他持续至今的念想。

怎料她话音才刚落,就听到“噗通”的一声响自外头天井里传来,像是有甚么重物掉进了荷花池里。

牡丹斑斓,在这里的每一处角落,盛放。

它们浓烈的芳香像无形的锦缎在皇城上空铺展、连绵。

那些厚重的云翳或许已经散去些许,竟有微小月光滑过窗棂,铺撒在大殿的地上。

她从小就没有做女红的耐烦,被嬷嬷唠叨着磨了大半个月,才勉强做了这么个香囊出来。

就将近触上那面庞时,他的手却终究顿在半空,化作一阵感喟。

她倒似并不在乎,每次见到他都笑得眼儿弯弯。

在她严肃的目光下,浅冬攥着衣角,战战兢兢的应道:“是……是苏嬷嬷。”

长乐提起裙角穿过偏殿,一层一层的拂开面前翻飞的轻纱,唤着那充满慈爱的身影。

灰衣中侍迈着沉缓的法度,不时轻挥右腕,敲打另一只手上有些陈腐的金柝。

他完整的怔住,看到她超出世人向他投来的目光。

那是一个香囊。

闪动的琉璃灯将小小的身影投射在月红色的墙壁上,如剪影般掠过。

轻声哼唱的小曲逐步的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楚。

上面的绣纹都磨得起了毛,明显是被人常常拿在手里把玩的。

长乐攥着胸口的衣衿喘气,还沉浸在梦魇的情感里。

就像母亲所说的,它们美好而又敬爱,像一双双翅膀,能够带着她们飞去很远很远的处所。母亲这么说的时候,眼中总带着幸运的光芒,像极了看着父皇时的目光。

夜空沉寂,无边的暗中包裹着暗红的楼宇,庄严的情感似悬于天涯乌黑的云,压在心上让人没法喘气。

长乐摩挲着旧物,正堕入在回想当中,却被内里的连续串响声惊醒。

她一遍又一遍的逼问他,他如何说是真的喜好这香囊,她却都不肯信。

为了这件事,她还同他置了好久的气。

这五年,他在泥沼中挣扎,无数次的通过奇妙周旋自险境里脱身,弄得浑身脏污,才终究爬到了离她更近的位置,可现在看着他,他才发明甚么都变了,唯独他们之间的间隔还是悠远。

天啊,她都做了些甚么?

沉闷的雷声终究从天而降,淹没了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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