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副令人赞叹的面庞便闪现在了长乐面前。
与皇后的温婉分歧,宸妃的眉眼皆生得张扬,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不由赞叹的美。
见宸妃方才对皇后的态度,长乐也不想再同她绕弯子,便干脆开门见山的问她道:“宸妃mm过往可不常与本宫走动,现在急着将皇后支开,不知所为何事?”
那浑身的锋芒仿佛收敛了很多,就连身上衣裙的色彩也不再一味只是寻求素净,而是明艳中多了多少沉稳。
两名少年便赶紧叩首施礼,齐声道:“下奴拜见长公主殿下。”
说完这句,她就抓紧步子,头也不回的分开了,明显是恨不能早些离宸妃远些。
说这番话的时候,宸妃决计夸大了“无子”二字,听得皇后的神采更加丢脸。
正可谓卓然出世之间又模糊透着一丝微不成查的妖娆,直叫民气生靠近之意,又不忍靠近。
“哦?”宸妃却现出微诧的神采,故作惊奇道:“这么说,二位还没聊到正题,想是臣妾来早了。”
长乐虽贵为长公主,但是及笄之年便奉旨前去封地,现在已过了双十,却始终未曾招驸马,想来宸妃恰是推测这一点,觉得她闺阁孤单,才想了这一招。
宸妃说着,竟改口以姐妹相称,仿佛似至心为皇后筹算普通。
长乐心下了然,却偏假装听不懂的模样,只是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饮茶。
恰是这个原因,宸妃初入宫时还因貌美颇得圣上宠嬖,曾经诞下了一子,可日子久了,圣上就厌倦了她过分刚烈的性子,厥后又有了张贵妃,更是将她抛到了脑后,后宫里的人又惯会晤风使舵的,一时候风头正盛的宸妃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宸妃却接过话道:“公主殿下固然放心,这两个少年出身明净,是臣妾母家自小培养的伶人,因筹办进献到宫中,都已经去了势,不会污了公主殿下的名声。”
她家里是皇商,所谓富可敌国,向来不乏银钱,唯独因为商贾之人职位不及官宦,故而入宫以后在一众世家蜜斯面前不免心有不平。
一向心不在焉的长乐却在此时蓦地凝注宸妃双眸,俄然眉尖微蹙的问她道:“顾大人,哪个顾大人?”
仿佛没有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接,宸妃愣了一瞬,可很快又规复至灿若娇花的笑容,对长乐道:“瞧长公主说的,正因为五年前臣妾刚入宫,诸事不熟谙,也不敢到处走动,才冷淡了长公主,现在见着长公主回了长安,天然更要弥补,多靠近靠近。”
如此美人,便是搁在这皇宫里也甚是出类拔萃。
皇后扯出一抹含笑,应道:“不过就是饮茶谈天罢了。”
这般纤然灵巧的模样,让长乐不由想起天井水池里的出水白莲,抑或是她养的那只戈壁雪狐。
那两个少年皆生着漂亮眉宇、颀长微挑的双目,肌肤更是如凝脂普通的剔透得空,倒把女子们都给比了下去。
仅从身形来看,这两名少年皆生得欣长而又纤柔,一身素衣烘托出多少出尘的气度。
长乐被这俄然的一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半晌的寂静以后,宸妃终究按捺不住道:“实在皇后娘娘不说,臣妾也晓得娘娘想说甚么。”
虽说过往的影象还光鲜,可面前的宸妃却与影象中的已是大不一样。
她说着,颀长指甲捏着少年的下颌抬起,将那副斑斓面庞全无保存的闪现在长乐面前。
长乐还在宫里的时候,夙来就不喜好和这类好肇事的人打交道,故而除了保持大要的客气,常日里可贵同她多说一句。
这让长乐非常无法,只能婉拒道:“宸妃mm的美意心领了,只是将这两个少年留在宫中实在不当。”
她又收不住性子,把家里做嫡蜜斯的那一套拿到宫里来,少不得要获咎人,也在后宫掀起过很多风波。